太澜觉得,自己是真不能再游手好闲过下去了。没日没夜没工作没梦想地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刷微博看直播简直是一个年轻人最可耻的现状,她觉得自己就是一颗不折不扣的社会毒瘤了。
“你能有这种觉悟已经很不错了。”钟央青对于她的无所事事已经诟病许久,听到她重新做人的想法后倍感欣慰,立马张罗着给她物色一份工作。
按照太澜的要求,其实这样一份工作真的非常容易找到,双休、交够保险、工资多少没有要求,早九晚五不加班,很快他就给她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主要就负责影印文件,收发一下快递之类的,上班20%是工作时间,80%基本上就个人发呆放空了。
正式上班的头一天晚上,得知她早九晚五的工作时间后,居家小伙伴们都表现出了依依不舍感,就连毛毛也不再是冷酷的模样,好歹正儿八经地坐到她身旁听她讲着上班之后的家里的注意事项。
“你们两个呢我也不寄予厚望了,只要做到我在与不在一个样就万福了。”太懒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呢作为家里的大哥大,负责照顾好两位妹妹,监督它们正确使用卫生间,洒在地上的粮食清理干净,并善良地对待自己的玩偶。”
对于她苦口婆心的嘱咐,三小只都从最大程度上表现出了服从,这让太澜很是受用,出门时不忘奖励了每只一根牛肉条。
工作确实非常轻松,虽然没有太多经验,但一天下来,太澜也逐渐熟悉了流程和日常,最让她舒心的是同事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太过热络也不是很冷淡,就是只要你有困难大家会一起帮你去完成,但是没有问题的时候,也不会去打扰你的那种。这大大程度上让太澜一开始的紧绷的脑神经得到了舒缓。
下班后她特意绕到菜场买了一根筒骨和几条小鲫鱼,打算晚上煲汤犒劳犒劳家里的两只小的。她想到大家可能都坐在门口望眼欲穿,苦苦地等待着她的归来,虽然平时也有自己晚归的现象,但没有此刻更让太澜更是归心似箭,这一天的分别时间竟变得如此漫长。打开门,期待中的热情扑上来的拥抱并没有,也没有排队鼓掌的热烈欢迎。
“你回来了?!”从客厅一角探出一只狗头,挨着是一只猫头,再上辛苦维持造型的是一颗半猫半狗头。
“想我了吗?”太澜换上拖鞋。
“想。。。”听起来怎么有点不是滋味呢?
不过太澜并未想太多,把手中的塑料袋提高,“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鬼?!!”她最后的声音拔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几只都已经预感到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即将袭击,纷纷缩了缩脖子。
客厅简直变成了一个小型垃圾场,供奉在财神像旁的一只香灰炉被打翻在地摊上,太澜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了。一堆印有香灰的爪印遍布客厅各个角落,墙上、沙发上、靠枕上、宠物玩具上。茶几上的几包零食被撕扯地四分五裂,鱿鱼丝已经消失不见了,几颗话梅滚在桌上,看起来行情并没有鱿鱼丝热销。地毯上还有一滩可疑的水渍,论扩散的程度基本可以锁定这位无耻的随地大小便者了。沙发上的一只靠枕已经被分尸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棉花像是在做无声的求救。
太澜的暴怒甚至不仅仅体现在表情肢体语言上面了,三只非常明显感觉到她的周身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稍微一个动作都能把它们烤得渣都不剩。
“不可原谅!”太澜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冒有火光的眼神一一扫过并排低头的三小只,三只无一例外瑟瑟发抖,甚至似乎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阵阵焦味。
“我。。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对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们马上收拾,马上收拾。”妮妮边说着收拾,边悄悄把自己的大屁股挪过去试图盖住那摊尿渍。
“你,亵渎神灵,给我向财神爷跪拜一小时;你,随地大小便,衣架炒肉一顿;你,看管不力,面壁思过一小时。”
“我真的阻止过它们了,冒着生命危险阻止的,我真的尽力了。”毛毛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墙上的爪印,经过我权威的观察,三分之二都是你的,你怎么解释?”
“我当时在练习穿墙。”毛毛被识破后,尴尬地挠挠脑袋。
“滚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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