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团圆夜,徐令绾同往年一样欢欢喜喜置好酒席,待临王回殿一起用膳,即使他鲜少来她的寝殿,但十五这天定会来,盘里的月饼是她亲自做的,这次她加了一个连心月饼,她看着月饼,浮想联翩,脸上不由生出痴盼的笑。

翠微贫嘴:“公主,等殿下着急了。”

“翠微,你说殿下会喜欢我做的月饼吗?”

“公主,您别瞎担心,殿下去年不是说过你做的月饼比宫中的御厨还好。”

这话听得徐令绾在意,她脸上浮出粉晕,略带娇羞道:“这次我做了连心月饼,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翠微故意打趣:“公主的心意连翠微都看得出来,何况殿下。”

说笑声间歇,灯花落,月西斜,徐令绾支颐在桌边,风声吹响窗棂,望着冷掉的酒菜,她的心也开始寒却,今晚是十五殿下忘了么,殿下一定有事,他一定会来,她一遍遍安慰自己,心却越来越冷,她胶凝着盘里的连心月饼,片刻起身步向殿外。

翠微颦眉跟在后面,只听得她失望的声音:“翠微,我自己去寻他。”

月色盈盈下,初秋料峭的风荡起她轻薄的绸衫,暗夜深处有灯火阑珊她凝步寻去,步上台阶,殿内九枝灯朦朦胧胧,她掀开漫卷重帘后,伸手拿去了颓在案阶上他手里的银酒盏,轻轻一句:“殿下,你醉了。”

临王恍惚的转头望向来人,夜风潜进殿内吹起她轻寒的蓝绸衫,他赶紧偏斜着起身将自己的外衣拢在她身上,略微迷蒙的眼里流露出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情,“兰儿,你身体抱恙,夜冷,应该多穿点儿。”接着他拢紧她冰凉的双手,满脸疼惜之色。

她心寒的抽开他的手,一步,外衣从肩头滑落,对着他声如凉水:“殿下,妾身不是兰儿。”

临王捂着头摇了摇,看清眼前人,眼里的温软也随即消失,渺然走向那盆兰花:“你不是兰儿,本王的兰儿在这儿。”他对着兰花自言自语:“你要好起来,高高兴兴的嫁去将军府,高高心思做他的新娘。”

立在紫幔后的徐令绾了然,他说的原来就是孟尚书的女儿,琴技绝然的柔弱女子孟兰。

临王还在对那盆兰花自言自语,紫垂飘起徐令绾脸色昏朦蹲到他身边,声音清澈道:“殿下,您不是一直想成就大业吗,现在机会到了。”

临王不再说话,定了那盆兰花一眼,问她:“你想说什么?”

“如果殿下想成就霸业,张广豫是个不错的人选。”

临王阴冷的看在她脸上,“你要我利用兰儿。”

她微微一笑,坦然道:“不仅如此,妾身是一国公主,也能助殿下,妾身只是建议。”

临王探量她,这个女子他还是小看了,在权利面前,一切都是次要的,有了权利他就能重新得到她,最后他选择采取她的话。

萧若水紧抓最后希望,带着信件只身奔赴淮国,驾马望着远境烽烟,夕阳下,她停驻了一会儿,不敢耽搁,又列马驰去。

翌日她赶到淮都城,正向人打量黧云山方向,突驰出一架受惊的马车,撞倒路人摊位无数,后面被踢掉的马夫,惊惶着追也追不上,眼看着就要撞上萧若水,她只手按住马头,翻到马身上,使尽勒紧马缰,几番险些被马甩下,最终还是制住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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