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后死后刚不久,南王怀念旧人,兴致不高,亏得有琴妃哐他,嘴上才勉强挂起几丝薄笑,琴妃就坐南王旁边这等殊宠,直看的众妃嫔心生妒恨。
南王有意立琴歌为后,若不是群臣太后反对,早就该唤一声王后了。
宴会初始,有人遥唤:“骠骑将军,张广豫到。”
迟到的张广豫意气风发大步跨进大殿,扣拳单膝跪地向南王以及太后行礼,众臣面上不满,但碍于张阀势大也只能心底不岔。
张广豫是张相的小儿子,也是刚过世不久张后的弟弟,张相老来得子对其十分喜爱,且张广豫天资聪颖,年少才绝,十五岁举兵灭虞国,拜为骠骑将军,多年南征北战,平定边疆,战功无数,势力也逐渐壮大。
韶乐齐鸣,一娇媚女子手持莲花灯被一众舞女簇拥着进殿,腰若流素,面似芙蓉,她舞着莲花灯,时而低眉浅笑,时而宛转于众舞姬中,华裙映着满殿灯彩舞姿曼妙多姿。
众臣杯酒谈笑,看的直乐呵。
原来献舞的是宫里的兰淑仪,她急转着舞步,粉白色舞裙正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转的人目眩神迷。
孟兰却心思全无,兰淑仪莲花灯下似乎有一点银光晃到了她的眼睛,她一刻以为是自己幻觉,兰淑仪越转越快,她眯了眯眼,依然瞥看到那一闪而过的银光,她盈盈而笑的表情映了灯光稍显阴沉。
孟兰察觉不对,而众人早已看得眼花缭乱,沉醉其中,她的舞步慢慢停下,那银光也越渐锋亮,开始的笑脸隐藏着森冷,她突然转向张广豫,眼里暗涌杀机。
孟兰急起大叫一声:“将军小心!”
兰淑仪倒掉莲花灯,掌心的利刃直直刺向正在喝酒的张广豫。
众臣转醒大惊,只见张广豫酒杯向前抵挡住利刃,兰淑仪凶狠的看他一眼,左手利刃急向他而去,张广豫酒杯掷向她左肘后闪退,兰淑仪腕力尽失,袖里藏刀疯狂与他缠斗。
惊急之下,侍卫蜂拥而入。
南王看着下面流窜的臣子,搞不清状况,脸色大变。
张广豫拔剑割伤她手臂,一脚将她踹回殿中,酒案翻地,张广豫用剑指着他,怒视道:“谁派你来的。”
兰淑仪嘴角溢血,目里挟裹着浓烈的恨意,瞪着张广豫发横道:“张贼,我要杀了你,报我虞国亡恨!”
张广豫阴狠一笑,“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张贼,拿命来!”说着她捏住剑端,鲜血直流。”
刃向他攻去,却身形一转向殿上南王攻去。
众人吓破了胆,大监惊呼:“护驾!”
张广豫冷喝一声:“找死!”
利剑刺向她腰间,瞬间一个血口子,她疼的手中刃滑落,却还是满眼恨意的虚布走向南王,张广豫又连在她身上刺了几剑,她失力趴到在地上,拖着血迹浑身血淋淋的爬上玉阶,已是个垂死之人,张广豫手不留情,一剑刺穿她背脊,剑刃上的血红的骇人。
她一声痛哼,瞪着南王满口涌血咬牙切齿说出最后几个字:“亡国之恨,不共戴天。”说完气尽身亡。
南王脸色惨白跌坐到龙椅上,琴歌忙去安抚。
列下几个儒臣从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晕了过去。
张广豫血染的剑收鞘,跪地道:“微臣除敌,让王上受惊。”
南王转醒,发白的嘴唇颤,歇斯底里:“虞国覆灭,时今一隔十余年,宫中还潜有余孽,张广豫朕命你务必查清此事!”
“微臣谨遵圣谕。”
太后也受了惊吓,险些晕去,宫宴作罢。
离去时,张广豫还不忘道谢孟兰提醒,刚才张广豫在殿上大开杀戒,到让她对此人生了畏惧,几句应付话,也不敢和他多说什么,心有余悸的离开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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