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铁、高英听到朱由榔的话,两人直接懵了,这可不是他们想的。
锦衣卫扯起两人就往外拖,这架势是真的要杀人啊!
“大人,救我啊!”
高英被吓得魂飞天外,双手死死抓着地毯,像是跳癞皮狗,鼻涕眼泪一大把,朝刘贵求救。
刘贵张了张嘴,似是想要替两人求情,但一碰上朱由榔那双冰冷的眼神,立刻打了退堂鼓。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刚从泥潭中出来,可不想再惹上一身脏。刘贵只能心里替两人默哀,想着两人死后,他一定为他们找副好棺材,选个风水宝地将他们好好安葬,也不枉他们跟随自己一场。
段铁见刘贵一言不发,心不禁往下一沉,一股彻冷的凉意瞬间就沿着他的脊梁骨上来。他不是傻子,看刘贵的样子是打定主意让两人做他的替罪羊了。
此时两人已被拉到了门槛处,死亡一点点逼近,刘贵又见死不救,高英死死抓着门槛,再也顾不得其它,扯着嗓子喊道:“指挥使,下官冤枉啊!
这都是刘贵让我承认的,他根本没有下过任何命令,这些时日他一直在府内吃喝玩乐,根本没有去过水寨一次。
大人,饶命啊!”
刘贵面色一禀,冷哼一声道:“方才是你们两人自己承认的,我何时威逼过你们。”
高英被问得一时间哑口无言,慌乱道:“胡说,明明是你给我使的眼色。”
“呵!”刘贵鄙夷道,“明明是你们贪生怕死,因我没有替你们求情,便想报复我,将我拉下水。”
“你你无耻!”高英本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哪里能说得过刘贵,只是一个劲儿的诅咒发誓。
反观,一旁的段铁就平静多了,不做任何挣扎,似乎认命了。
都说生死之间方能看清一个人的真正面目,段铁要说不怕死是不可能的,可死有千万种,他不想死得如此窝囊。
既然他刘贵不仁在先,也就不要怪他不义。
“指挥使,下官要检举刘贵贪污受贿、倒卖炮火、勾结海盗”段铁将刘贵所犯的罪行,一条条,一件件如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每一句话都击打在刘贵的心口上,他那本就发白的脸,此刻越发没了血色。
刘贵的心脏碰碰直跳,似要跳出来,脑袋也轰的一声似要炸了,不顾朱由榔在场,歇斯底里呵斥道:“住口!休得血口喷人,想想你的”
刘贵不敢再让段铁说下去,他手中一些见不得光之事段铁几乎都参与过,他不敢想象段铁将这些事抖出来的后果,正准备拿他的家人威胁他。
“放肆!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吴继嗣眼尖,上前就是一脚,将刘贵踢出两米远。
朱由榔连看都没看刘贵,冷冷道“继续说!”
段铁瞥了眼不断往外吐血水的刘贵,继续如数家珍道出了刘贵的罪行,甚至交代出了其埋藏贼赃的地窖。
刘贵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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