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诞节做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能从长辈和已成年的哥哥姐姐们的手里得到礼物,而且还不用费心的去准备回礼。
当然,未成年的孩子之间,也还是需要互赠圣诞礼物的,也这仅仅限于孩子们之间,孩子们可不需要给成年人准备圣诞礼物。
礼物的大小受限于自身零花钱的多少,孩子们互赠礼物主要以自制的贺卡为主,偶尔有些财力雄厚的孩子,最多也就是送盒巧克力。
绝没有父母掏钱,为孩子之间的礼物买单的道理。
早就陷入赤贫状态的乔伊,给一众好友送上的是自己精心绘制的贺卡,唯有送给玛丽的圣诞礼物稍稍有些特别,除了贺卡之外,还附上了有9个章节的哈利波特与密室。
未成年的姐姐维多利亚送给乔伊的是一双她亲手织的手套,白色的针织手套上绣着一朵异常漂亮蓝色的车矢菊,按照姐姐告诉乔伊的话,这副手套是花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才织好的,也仅仅只有这一件作为特殊的圣诞礼物送给乔伊。
而乔伊送给姐姐的,是自己在西门子公司亲自灌制的私人音乐唱片,现在德国的贵族家庭都在疯狂的追逐一些列的新奇电器产品,这其中的唱片机已经成为西门子公司最赚钱的产品之一。
索菲和玛格丽特,这两个小家伙可一点都不好对付,趁着下午在乔伊向她们道歉的时候,顺手敲诈了乔伊手中的费纳奇镜与全套的动物发条玩具。
当然,玛格丽特点名要的,乔伊手里的由煤油驱动的蒸汽火车模型,乔伊可没敢给妹妹们,这种东西太过混乱且危险,做为补偿,乔伊答应给妹妹们做一套名为“土地领主”的纸牌游戏。
给妹妹们做一些新奇的玩具,一直是乔伊穿越后的小目标,毕竟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乔伊,在见识过自己与妹妹们的玩具收藏后,就已经认定自己掌握着另外一条闪着金光的财富之路,庞大的玩具市场。
互相赠送礼物结束后,最重要的压轴戏就是用骰子的大小来决定圣诞树下,那堆成小山的圣诞礼物归属。
这是德国家族式圣诞聚会的特点,长辈们除了要亲手给孩子们礼物外,还要在圣诞树下摆放上一些礼物,主要是糖果、玩具、帽子、手套,等等诸如此类的小物件,通过投骰子掷大小的游戏来赢得神秘礼物,可以让孩子们在度过平安夜时不那么枯燥。
家族越大,大人们放的神秘礼物越多,孩子们获得未知礼物的乐趣就越大。
圣诞节嘛,越神秘越未知的礼物就越让人期盼。
单单从天气上看,1879年就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夏天,整个欧洲的天气异常炎热,而进入11月的冬季以后,西伯利亚寒流也开始不停的在欧洲大陆上肆虐。
自进入圣诞假期起,铅块一样的阴云就笼罩着往日温暖的坎塔布连海,刺骨的寒风中海面上开始飘落雪花,坐在一艘全速航行的军舰上,于深夜里穿梭在大西洋汹涌的波涛中,对水兵而言,这绝对是圣诞假期中最令人厌恶的一件事了。
“凯旋号”rpn上的水兵们,从22日凌晨出海后,已经连续77个小时,在愤怒的大西洋上忍受这非人的待遇。
“凯旋号”木质装甲巡洋舰是法国海军拉加里松尼埃级ssnnr的第三艘,也是法国海军历史上最后一艘木质船体装甲巡洋舰,于1869年开始建造,直到1879年上半年才竣工交付大西洋舰队。
按照最初的建造计划,“凯旋号”原本应该是拉加里松尼埃级第二艘,而同在1869年8月5日下水的“胜利号”是第三艘。
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年后爆发的普法战争彻底打乱了法国海军的计划,随着1871年普法战争的结束,不单单是法国政府和陆军,乃至法国海军,都同样深受德法之间的凡尔赛合约的影响。
一方面,法国海军要迫于凡尔赛合约的压力,将海军军舰数量从439艘军舰,直接削减到137艘,在大力砍去海军军舰的同时,法国第三共和国政府也忙于清算法兰西第二帝国时期,由皇帝拿破仑三世安插在法国海军中的贵族们,鸡飞狗跳的大清洗之下,不但海军人员素质被腰斩,而且整个70年代法舰的建造周期也都被延长。
像同级别的“胜利号”,就被拖到1875年下水,1877年才竣工。
另一方面,法国海军的少壮派n或者叫青年学派开始崛起,提倡用快速巡洋舰和鱼雷艇以挑战英国脆弱的远洋商业航线,因此“凯旋号”做为一艘正在建造的装甲巡洋舰,立刻就成为法国海军新技术的试验平台,做为法国海军部的亲儿子,什么新技术都开始往船上装。
例如,使用火管锅炉技术的椭圆形锅炉,竖轴往复式蒸汽机,率先取消风帆索具,采用中央铁甲堡的装甲防护技术,中央炮台和露炮台混合搭配,6门24018倍径1870主炮4门中央炮台,2门露炮台,1门19420倍径1870炮,6门13821倍径1870炮,另加4座14英寸的鱼雷发射器。
上面这些,看起来奇奇怪怪且异常搞笑的法国舰炮口径,都是源自于风帆时代的法磅。
所以,上述两方面因素综合下来,使“凯旋号”从二号舰变成了三号舰,直到1879年才交给法国海军。
如果说船舱或者甲板上的水兵们觉得在冬季寒风凛冽里,与军舰一起在咆哮的大西洋上翻滚,这是在地狱里受罪,那么站在“凯旋号”高耸桅杆上的桅盘里,负责瞭望的水兵则无疑是在九层地狱的深处。
每一次劈开如山般高耸的海浪,“凯旋号”桅盘的摆幅就长达十几米,站在这个世界最刺激的秋千上,“凯旋号”桅盘上水兵不但要努力站稳,以免让自己飞出去,还要手持着望远镜不停的搜寻北方的海面。
桅盘上的水兵们,没人知道需要搜寻的具体目标是什么,突然登舰行驶指挥权的大西洋舰队的参谋长阿米迪阿纳托尔普洛斯帕库尔贝上校,只是告诉所有的瞭望员,把目光盯紧北方的洋面。
为了最大限度强化搜寻工作的质量,库贝尔上校勒令登上桅盘的瞭望员的人数,比平时加了一倍。
再危险的地方,也阻止不了法国人那颗蓬勃跳动的话痨之心,尤其是当几个法国人挤在一个狭小空间的时候,一个最纯正的法国人聊天方式就被正确的打开了,先是抱怨,然后是聊食物和政治,最后当然是罢工。
只是水兵也是当兵的,扣除罢工这个类似军队哗变的题目外,前两项是必不可少的聊天打发时间的好话题。
临近天明,在深夜里值守了6个多小时以后,已经没有了军官的前桅盘上,几个法国水兵的话题越聊越开放,开始谈起了这几天在布雷斯特港发生在圣诞节里的几件神秘事。
至少对法国大西洋沿岸最重要的军港,布雷斯特港的水兵们而言,这个圣诞节异常的神秘。
做为法国大西洋舰队的基地,按照过往每年的惯例,海军和殖民部长让伯纳德若雷吉贝里海军中将,都会在偶数年的圣诞节造访基地,慰问大西洋舰队的官兵。
但是今年这个奇数年的圣诞节,若雷吉贝里海军中将居然破例连续两年造访布雷斯特港,更加诡异的,不但海港的军事守卫岗哨人数加倍,境界范围也同样加倍,占据险要位置的炮台统统都褪下了炮衣,甚至还有传言说,巴黎警察局也向布雷斯特港派驻的便衣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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