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出贼寇,这是必然,雷泽山上能有三五百人聚集,说明鄄城境内时局相当不稳。

时局不稳,是管理之过,而非民之祸。

不过王汉不管这些,贼就是贼,寇就是寇,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双手总是沾过血的,死不足惜。

到了雷泽山下,举目远望,山并不高,五六百米的样子,是个圆形土山,上面树木葱郁,飞鸟繁多,搁在后世,端是个旅游休闲好去处。

王汉对众人道:“等阵上山,都跟在我身后,千万莫走散,便能保得性命。”

花荣自然无异议,正如赵升说的那般,是个热血忠心好青年,除了箭术好,便是一副忠肝义胆,主人说上刀山,眉头都不带皱的。后面十二名护卫军汉却为难了,为首的班头道:“赵将军,有句话小人不吐不快,我等是梁大人派来护送将军赴郓城上任的,这雷泽山剿贼,不在我等职责内。”

王汉闻言笑,“你们怕了?”

班头脸红脖子粗,“怕是不怕,可山上贼寇有三五百人,我们只得十几个,去剿灭山贼,无异于以卵击石,实为不妥,请将军三思。”

王汉呵呵笑,“若是惧怕,你们留在这里,我独自上山,等到贼寇灭完,你们再上来不迟。”

这般说,又让班头面红,觉得王汉是在吹牛,但又无法反驳。只能道声苦也,一将无能,害死三军,遇到这样一个逞能的将军,实乃人生不幸。单独放他上山肯定是不行的,一旦他出点差错,自己这十几个人也是被军法砍头的份儿,眼下不多说,黑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跟随王汉上山。

刚上山腰不足百米,林间便跳出二三十盗贼,持着朴刀长矛,还有两张破弓,围着王汉一伙,咋咋呼呼,为首的是个黑铁汉子,手持一柄大环刀,站立在树干上,口里一声呔,“尔等何人,敢闯我雷泽山大寨?报上名来,爷爷手下不杀无名鬼。”

王汉懒得答话,出手就是一枚箭镞,直射那汉子脸颊,让他向后跌倒。周围喽啰见状,各自挥动武器上来。王汉没留情,长剑卷起旋风,身形快若鬼魅,不要片刻,就砍翻了二十多个,剩余几个见状,哪里还敢上,都急慌慌地扭头跑。

王汉在后面高叫,“缴械不杀。”

那几个被吓破了胆,头都不回只是个逃,王汉见状捡起地上破弓,拈弓搭箭,一串连发,羽箭去若流星,几个贼子后背中箭,全部扑街,被军汉们追上,驱赶着回来。

押回来让他们跪成一排,询问山上信息,多少人马?首领是谁?山上有什么机关暗器?

几个人不敢隐瞒,说山上男女一起上千人,大首领是混世魔王,不过今日去山下被人打杀了,如今山上是二首领遮天大圣鲍方管事,正在山上办丧事。至于上山道路,有绊马索,陷马坑,还有三道关隘,眼下这一道,便是第一道关隘。

王汉听了笑,对十多个军汉道:“毕竟是乱民,乌合之众,此等战力,诸位何惧?”

当下让四五个受轻伤的贼寇前面带路,去第二道关隘。

路上花荣行走,时不时盯着王汉手中的弓看,很是向往。王汉见状,心思转动,问花荣,“想学射箭?”

花荣点头,目光中满是欢喜期待。

王汉拿着弓,半晌不语。

轰天雷凌振,这个名头是因他而起。眼下小李广花荣看来也要因自己而生,如此说来,自己究竟是先存在于历史,还是后来者?

讲道理,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凌振或许永远是个甲仗库造炮手,花荣或许流落入难民,埋没他的天赋。

史书上说花荣箭术高,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花荣射雁,箭头直射大雁眼珠,这份准头,恐怕也就后世的高倍瞄准器才能瞄的准,单凭人眼根本无法做到,但花荣却做到了,正是得益于他有双神目。

教花荣射箭没问题,王汉只是疑惑,为什么史书上只有花荣,没有自己?难道说,这个历史已经注定?自己不过是在重复?

想不通,也不去想,王汉不认这个命。想着,脚下步伐变慢,和前面众人拉开距离,手中弓递给花荣,笑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首个亲传弟子。”

花荣闻言大喜,正要下拜,王汉又把他托住,缓缓摇头,“不要拜,还是算了,我教你射箭,但不收你为徒,以后对外也不要提起是我教你的箭术。”

说了花荣个纳闷,不解缘故。

王汉也不解释,只是说:“假若有人问起你的箭术师从何人,你便说是师从名将,千万莫要说出我的名字,不然,大祸将至。”

花荣虽然懵懂,却是个听话的,点头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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