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姨娘站出来,颤巍巍道:“是贱妾起的头。”
赵全疑问:“据闻怀玉阁花魁凤三娘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妙人,除了在怀玉阁中表演时,连阁中鸨娘都不知道她的行踪,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这……这……”傅姨娘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说起。
夏雪宜折扇“嗑”一声敲到桌上,冷声道:“傅姨娘可有难言之隐?”
傅姨娘脚一颤跌回座上,紧张道:“是我手下的婢子告诉我这件事,我为了在王妃娘娘面前讨个好欢喜,这才告诉与她的。”
夏雪宜似笑非笑看向她:“哦,那婢子现今何在?”
傅姨娘面色惨白,支支吾吾:“昨天中午回府之后,她便不见了踪影。”
赵全道:“房中既有人丢失,你却为何不报?”
豆大的汗水透过发梢低落下来,傅姨娘身子从椅子上滑落下去,跪到地上:“宁王明鉴,大人明鉴。妾身胆子小,被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在王妃出事这当头,怕累及己身,因而不敢将此事抖弄出来。”
赵全道:“宁王殿下,这……”
夏雪宜笑道:“傅姨娘莫慌张,此乃人之常情,本王也能体谅,你且起来。”说完,他又朝赵全道:“赵府尹,你着手下衙役下去核实一番,看傅姨娘说的是真是假。誉王府戒备森严,绝不可能轻易让奴婢们出府,就算出去也得登基造册,若真是丢了一个婢女,决计还在府内,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赵全为难:“王爷,这……这是誉王府邸,如此大张旗鼓所搜恐……”
夏雪宜将其打断,冷喝道:“你只管差人去办,出了事本王一概负责。”
这时,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上前来,拱手道:“宁王殿下,此时我家王爷不在府中,你仅凭一句话就要对誉王府掘地三尺,怕是不妥。”
夏雪宜冷眼看他:“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道:“老奴卑微,是为誉王府掌事管家。”
夏雪宜看了他片刻,突然一笑道:“管家?你可听到昨日陛下在此堂中说了什么?”
中年男子一愣,道:“陛下着宁王殿下全权查处此事。”
夏雪宜声音忽而转冷,眉带风霜:“你可知道这‘全权查处’四个字的意思?若你敢阻拦,本王就算当场处置了你誉王也不敢在我跟前造次,你可相信?”
中年男子后背一凉,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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