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此说,李承峰自是内心窃喜。当下寻思道:“父皇既认定太子和诸位皇子此为明哲保身,心下定是生了大不悦。我待再在这火上浇一捧油,让父皇对他们起了嫌隙才好。”于是乎,张口又道:“父皇恐真错过皇兄和诸位皇弟了,我等诸兄弟平日感情极好,亦曾经常走动,前几日他们还到我府上把酒言欢来着,若非真有事,想他们不会不来才是!”
听了李承峰这话,天元帝李元麟心中更是恼怒,可这几人终究是自己播下的种,当着夏雪宜和青霞两个外人面,却不好再道更重之言,又是一声闷哼。他虽然忍下这口怒气,心中却对他们生了嫌隙,认定他们皆是自私自利、不重亲情之人。
到此,此事便翻了篇,天元帝艾艾看向夏雪宜,道:“爱卿倒是来得早,瞧模样自宫中出来便直奔誉王府来的吧。”
夏雪宜揖手道:“臣比皇上快不了多少,我这前脚刚至,陛下后脚便到了。”
“原是如此。”天元帝颔首,这才又向李承峰问道:“我特特调了京兆府赵全过来审理此案,为何却不见他?”
李承峰斜眼看了青霞和夏雪宜一眼,怪声怪气道:“赵府尹方才还在这儿,因宁王妃说他断糊涂案,此间又到金玉楼拿人去了。”
“糊涂案?”天元帝看向青霞,目似疑惑。
青霞道:“臣妇并非指责这赵府尹断糊涂案,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刚上任京兆府不久,凡事还没摸索透彻,审案断案存在偏颇错漏之处,臣妇不过与他提了个建议罢了。”
天元帝道:“宁王妃倒也细致。”
青霞微微笑道:“此番涉及到誉王妃之死和臣妇的清白,不敢大意。”
天元帝回眼,无意间看到一旁摔坏的桌案椅子,椅子后面靠墙的位置还倒地昏坐着几个侍卫,复而又对李承峰道:“你这厅堂怎搞得如此乱糟糟,那后面坐地的几个侍卫是怎么回事?”
他说道的那几人,便是方才被夏雪宜打杀的几个侍卫。原本全部躺在厅中央,但为避免冲撞了天元帝,特地先移到了墙角位置,没想却还是被他眼尖瞧见了。
望了那几个侍卫一眼,李承峰戚道:“这屋中破损,全拜宁王所赐,那边几个侍卫,也是被宁王打杀的。”
“你可是说浑话了,宁王没事怎会坏你厅堂、杀你侍卫?”
李承峰吞吐道:“他……”
这时,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很久的夏雪宜又开了口,说道:“皇上,誉王说得不假,桌椅却是因我而毁,那些侍卫也是被我所杀。”
天元帝疑惑:“峰儿可是哪处得罪了爱卿?”
夏雪宜神色平静,语气淡淡道:“这桩事,还是誉王殿下亲自给陛下解释为好。”
天元帝对李承峰问道:“怎么回事?”
李承峰心中编排了半刻,道:“父皇有所不知,刚才出了一桩怪事,不知哪处来了一群蜜蜂飞到厅中,谁也不蛰,偏往宁王妃的两个婢女身上去。”李承峰手指了招妹接着厉声道:“那个奴婢脱下衣袍挥赶蜜蜂时,内兜里却不慎掉出两个瓷瓶来,瓷瓶里面装的正是杀人毒药夺命散,这一点刘太医也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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