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撤离让人猝不及防,三人都以为接下来应是一场恶战。
然而三人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都不再有新娘身影,公司里风平浪静,如若不是温凌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新娘带起的风吹落一地,和莫语摇摇欲坠的状态,他们都要以为新娘根本从未出现过。
傍晚已过,夕阳的光线不再,只有天边余光还给室内提供少许视野,四下死一般寂静。
几个呼吸起落后,呆站的三人终于回过神来,莫语当即眼前一黑,倒在温凌怀中。
“小语!”温凌的声音带上焦急的哽咽,忙把莫语扶到空阔的地方,让她半坐在地。
随后温凌才注意到雪白的瓷砖地面上,竟然滴了一路暗红的血滴,宛若炸开在雪地的妖花,每一朵都触目惊心!
温凌颤颤地沿着轨迹往回看,看到身侧一处已经汇聚了一小片血水,此时还有血滴不住地往下滴落,她沿着滴血的方向往上,看到莫语的左手,大惊失色:“你的手……”
白眉道长也看到血迹了,忙不迭过去帮忙查看伤势。
温凌正想撩开莫语的衣袖,莫语却虚弱地抬手一把按住,低声道:“是符……”
温凌很快反应:是猞猁符的问题。
随即又想到,撩开衣袖手上的符便暴露出来,猞猁符绝不能让外人看到,即便是自己求助的道长。莫语房里有可以安定猞猁符的东西,她们不需要道长帮忙,温凌立马把莫语左手拉到身前,对正伸手的白眉道长道:“是小女旧伤又复发了,道长不必挂心,我稍后替她处理。”
白眉道长伸到空中的手一顿,看向温凌眼神隐有所思。
温凌权当未见,转问道:“不如道长先告诉我们,目前应该怎么办?”
白眉道长才回神来,收手捋一把长须:“这邪祟功力超乎贫道预料,普通方法是治不得她的,贫道今晚需回去取出镇寺之宝,才好收了那孽障。”
温凌皱起眉头:“回去取?那我们?”
白眉道长宽慰般一笑,道:“贫道虽未降服那妖孽,却已折了她不少邪力,稍后贫道再给施主一个镇邪法器,回家后摆在家门口,那邪祟绝不能侵入半分。”
温凌还是眉头紧蹙,放心不下:之前这道长也说了设法阵,让新娘有进无出,结果却被轻易破解,让莫语受此重伤。若是那法器和法阵一样,并不灵验,岂不是……
白眉道长看出温凌的疑虑,忙道:“若施主不放心,今晚贫道可以在施主家附近看守,保两位施主安全。贫道既然已经应下这份差事,也定当不辞劳苦,为施主驱邪消灾。”
后看温凌还是犹豫,又转道:“贫道出于南阳观,是观中第一道师,而南阳观当属整个省内最负盛名的道观,贫道断不可能做有损道观名誉之事,口出狂言,既有承诺定当达成,还望施主放心。”
温凌听他摆出道观名誉,且言辞诚恳,知他确实上心。
然而撇去是否靠谱,让人在家附近看守,也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道长会道术,江锦的防护很有可能被看破,而莫语的特殊绝不能让外人知悉,如果道长看到……
可是那新娘实力如何,温凌一点底也没有,要让莫语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留在家里,她也放心不下。
温凌低头看到莫语紧闭双眼、痛苦蹙眉的表情,心一阵揪痛。
几番抗争之下,她还是咬牙:“好吧,那就辛苦道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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