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病不朝?好像谁稀罕他,离了他,这朝堂就不转了似的。
“忠义?”萧如凤把这两个字念出来,没有鄙夷也没有嘲讽,就字正腔圆地念出来,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说话那人,回头唤了一声,“何公公!”
何琼闻声往前一步。
今儿个的朝堂还真是热闹,建安帝在位的时候这种场景,可是非常少见的。
何琼有时候也替建安帝委屈,觉得他这个皇帝坐得真是辛苦,不如今日萧如凤这般爽利!
他看向萧如凤的目光里带着赞赏,心中暗暗感叹,难怪建安帝非要选她做皇家媳。
就这气度和胆量,绝非一般人能有的神采。
“何公公,传旨太医署!我大周素来以孝悌治国,断不会忽视了安王的康健,众太医就在安王府里好好伺候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安王殿下身体康健了,众位再回来述职。”
……
谁也没想到,萧如凤会来这么一出。
安王为什么病,大家心里心知肚明。那根本就不是身体上的病,也不是太医们能够治得好的。
安王要的是萧如凤的态度,要的是萧如凤亲自把他请回来给他磕头认错,可萧如凤就明晃晃地只听字面意思,病了就给安排太医,治不好是太医的问题,不是她萧如凤的问题。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招式,倒是让李昕想起了在国子监求学之时,萧如凤一人分饰两人的辩论。
有些辩论分明是诡辩,却又偏偏挑不出错处,只能硬生生地憋着。眼下可不就是这种情况?
求学之时,上有夫子断定个胜负高低,可此时谁敢跳出来,直截了当地对萧如凤说你理解错意思了?
谁敢把安王不满的理由摆在明面上来说?
安王自己都不敢说的话,谁敢说?
若是安王自己在,像萧如凤这样浑着说话,他可以拿长辈的架势压压。现在站在朝堂上的要么是臣子,要么是不够分量的宗亲,至于够分量的……
太皇太后林氏总算是瞧明白了萧如凤的谋算,她一改先前紧绷的心情,安稳地坐在位置上继续看戏。
梁王李昕表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内心却已风起云涌,为萧如凤这一浑招拍手称赞。
豫王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但为了保持形象,他一言不发地抿着唇,把笑声憋在自己的喉咙里。
唔,先前他该是想错了,其实文臣吵嘴也挺有意思的。
看,看萧如凤跟安王党羽这一来一回的,不动刀枪却能够把人气个半死,真厉害!
李冕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夸着萧如凤,却不知道这出戏还没唱完。
她自高台上下来,步履平稳地站在王楷的面前,一老一少两人相差近四十的年岁,萧如凤半仰着头却自生仪态万千。
她朝王楷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端的是后辈、却也是太后的架子。
“王相是我大周的四朝元老、肱股之臣,又素与安王叔亲厚。这瞧病之事,还劳烦王相操劳了。毕竟,安王的身体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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