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办法离开,又为什么要回来?”安潞长公主开口问道。

易如欢略微思索,四平八稳地道:“自然是有未了的恩怨,公主想必也知道。”

安潞长公主却是没有顺着易如欢的话说下去,反而道:“你不必套我的话,既然醒了,一会儿便离开吧。”

说着,便要走出房间。

易如欢没想到安潞长公主竟是这样一幅回避的态度,便出声道:“殿下为何对阿落之事如此关切?”

安潞长公主皱了皱眉,下意识道:“本宫并非......。”

对上易如欢似笑非笑的眼神,安潞长公主才猛地回过神,无奈道:“有一故友曾告诉我,若是遇到了你,定不可多话,否则就会被你引到圈套中,看来这着实是一句忠告。”

易如欢刚刚故意用了“阿落”这个称呼,而安潞长公主并没有对这个称呼有太大的反应,这就说明,安潞长公主很熟悉。

而易如欢与安潞长公主并不熟悉,所以一定是有一个同样与易如欢和安潞长公主相熟之人常常在安潞长公主面前提起易如欢,也会使得安潞长公主听到“阿落”这个称呼时“习以为常”。

易天楼中与安潞长公主年龄相近的一般都是以“落儿”,只有她师父一个为老不尊地称呼她“阿落”。

所以,这个与易如欢和安潞长公主同样相熟的人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易如欢笑眯眯地对安潞长公主道:“看来长公主的这位故友很熟悉阿落。”

安潞长公主对上易如欢的眼神,颇有些头疼:“不错,本宫与你师父确实相识,不过本宫向来深入浅出,所知甚少,怕是帮不了你什么。”

“晚辈想问的并不是京城之事,而是西宁之事。”易如欢拱手道。

安潞长公主显然没想到易如欢问的是这方面的事,脸色变了变,道:“你想问什么。”

她异常的表情让易如欢有些不解。

“不知西宁皇族一共有几位公主?”

安潞长公主想了想,才道:“嫡出的公主有两位,庶出的就很多了。”

易如欢:“......。”

西宁皇族虽然偏居一隅,但一向以中原正统自居。

这一点其实也是经得起考究的,因为胤朝的开国皇帝曾在前朝担任上将军,而西宁的第一任皇帝也确实是前朝皇族的遗孤。

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统”而不是蛮夷,西宁的礼制几乎严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就导致了西宁人对于嫡庶,尊卑,贵贱分的异常清楚。

而皇室自然是其中的翘楚。

在西宁,妾室的地位相当的低,就算是最为受宠的也差不多与主母身边的大丫头是一个待遇。

庶出的男子如果自己没本事,分家的时候一点家产都得不到。

庶出的女子则更惨,大部分都会随着嫡出的小姐的“陪嫁”。

所以西宁皇室是不会记录所有的庶出公主的。

“有没有对中原特别向往的?”易如欢问道。

安潞长公主闻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几乎所有的庶出公主都对中原很向往。”

易如欢明白了,相比于西宁,胤朝对于妾室相对宽容,还有妾室扶正的先例,所以她们应当是想到胤朝的。

这个认知让易如欢有些无可奈何,不过想想也是,若是顾南城的生母是西宁庶出的公主的话,姿态低是说的通的。

不过西宁对顾南城相当重视......难不成是因为利益的关系抛弃了成见?

“殿下给我讲讲两位嫡出的公主吧。”易如欢锲而不舍地问道。

安潞长公主对于易如欢的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很是无力,只好道:“两位嫡出的公主,一位和亲北戎,另一位则和亲南疆。不过和亲北戎的那位公主于途中被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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