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次日。
易如欢戴了一副面纱,带着湘茗出了顾府。
她现在的身份是顾南城的表妹,大大方方用了应落的名字。
很久以后易如欢才偶然得知,顾南城竟是将他们如何相识,如何心悦毫不掩饰地公示于众人面前,一点也不愿意让易如欢避于人后,也一点也不愿让人看低他们的感情。
她现在还以为顾南城让她用回应落的名字是方便她行事。
毕竟明明白白地承认了是江湖之人,以后她用武功就不用忌讳那么多了。
她们这一次出来是想听一听京城中人是怎么评价易如欢的“死”的。
易如欢早就让湘茗在各处茶社安插了一些人,让他们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将话题往这方面引。
对此,各方反应不一。
她们来的第一间茶社。
“什么?恭亲王府的女眷又死了一个?”
“可不是,这次好像又是一个王妃。”
“这是第三个吧?恭王爷这命啊......可真是够硬的。”
易如欢:“......湘茗,我们走吧。”
这似乎是她造成的呢。
顾宛若的死和易如欢的“死”都与她有着莫大的联系。
第二间茶社。
“哎呀哎呀,近来可是晦气的紧。”
“这位兄台所言极是,这不出两个月,皇族中已经西行三人......在下失言,此为大不敬,该打该打。”
易如欢无言......既然知道是大不敬,还说什么,说了便罢了,后面那几个字还强调了自己该罚,强调便强调了,还将“该打”这两个重复了一遍,当真是......蠢。
然后便听他们继续道。
“哎呦,这位仁兄不必在意,我等都是妄言罢了。”
易如欢对于这个“不必在意”颇有微词,觉得这几个人倒是比上一批更有想法,谁知道他们几个话锋一转。
“兄台可知这京城中有什么寺庙可以去一去身上的晦气?”
“哈哈哈,一看仁兄便是初来京城吧?”
“正是,在下初来乍到,还望兄台告知一二。”
“好说好说,这京郊的黄觉寺十分灵验,仁兄不妨去试一试。”
易如欢无奈地起身道:“走吧。”
连着几家茶社都没有听到想要的,湘茗有些不解道:“亦主不妨将此事交由属下来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易如欢笑道:“说不定还能遇上些人和事。”
其实她就是不想在房中闷着而已,而且事关顾南城,她还是想亲力亲为。
有时候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一定是对的,何况是他人之所见?
和湘茗转悠了半天,易如欢终于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听说死的这个易平妃可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
这言语间的轻佻显而易见,易如欢拦了湘茗想要拔剑的手,反倒是笑盈盈地坐在了邻桌。
“和当年的易尚宫比呢?”
易如欢闻言愣了愣,女官的影响力毕竟比常见的官员小很多,很少有百姓能够直接说出女官的职位。
看来她需要重新看待易曲拂的实力了。
“易家出美人,听说这位易平妃和易尚宫长的十分相像。”
“怎么会十分相像?莫不是......。”
“哎呦,当初陛下可是极为宠爱这位易尚宫呢,若不是她不嫁,哪有后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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