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韩德义收消息这般快,可见底下探子不少,还有慕容祗……他们能如此迅速的知晓此事,未尝不可打探到更多消息。且罗浮教终究太打眼了些。”
经宋怀这般说,云道溪亦是深有同感,“罗浮教近来行事确实频繁了些。前些时日瀚元在京师还动用了他们……罢了,让他们收敛些罢。”
又问道:“上次让你打探沈家姑娘之事,结果如何?”
宋怀摇了摇头。
“她才刚回京,贤名未曾远播,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听说原先在惠州府时……您可记得沈少逸?世子爷初入惠州时同他交往甚密,如今沈姑娘便是他的幼女。”
云道溪听闻,一时间倒是哭笑不得,“这小子,竟是早就知道讨好岳父了。”他顿了一下,“我让你打探的事,也别叫瀚元知道了。”
宋怀自是应下不提。
……
漕粮最终有惊无险地入了大兴的通仓。
而天津永济渠决口之事,也被上奏朝廷,最终却查到王彻身上,当时天津的堤坝是刘书培令他修筑的,这一次,王彻却不止贬官这般简单,直接流放西北。
沈昭得知后只会心一笑。
可沈昀那边却没有这般淡然,听说摔了一套茶碗。
沈昭知晓后,面生寒意。
“说来,此事我还真要感谢她,不然也不能知晓前因后果。像罗浮教那边……”
析玉亦是皱了眉。
“三姑娘能同十七皇子联手便让我们诧异不已,没想到对于这此次漕粮被淹之事,她竟也清楚?她此时这般恼怒,定是因为没能拉拢韩大人。”
沈昭得知她这般态度,心里头也生出惊疑之意。可见沈昀是打定主意要跟慕容祗站在一起了。可她所行之事,还是十分古怪。
她派人过去,不是为炸毁永济渠的堤坝,更不是淹毁漕粮,更像是去看一眼,或者说确定此事。因为次日,她便同慕容祗见面,之后慕容祗又以此事逼韩廷贤站队。
但问题是,她为何要去确定此事,她怎知晓那里可能会发生毁堤淹粮之事。就像上一次,她怎知晓慕容祗可能在静安寺遇险?
沈昭不禁蹙眉。
可惜她不能暴露太多,否则大可询问沈昀一番。
且眼下有一件更要紧的事,罗浮教为何要毁堤淹粮?若是此次,她没有动手,任由漕粮之事暴出来,受损的便是韩廷贤和成国公,但谁会受益?
她完全想不明白。
沈昭掀开这个念头,继而说道:
“此次韩大人婉拒了慕容祗之邀,日后在朝中行事便要多注意了。怕就怕慕容祗他们不肯轻易罢休,这样的事,沈昀做得出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往后要盯得更紧些。”
析玉当即传了话。
转眼便到了八月底,秋闱的成绩亦已挂出。
不出所料,沈清远桂榜折枝,一举拿下北直隶解元的名头。以他如此年纪,夺得解元之名,亦是少年俊杰。阖府上下皆是一片欢笑,便是早已不理世事的沈老太爷亦将沈清远喊过去嘱咐了一番。
沈昭则立即写了信,送去惠州府。
自她如今后,此事便算是为数不多的喜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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