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燕川啊!”
他还纳闷这个声音洪亮如钟的人是谁,原来是汪组长。
“前辈怎么来了?”他感到有些奇怪。
汪组长的身材十分挺拔,听说他年轻时在军队里待过十五年,现在每天清晨仍然有跑步十公里的习惯,西装下隐藏了一身的腱子肉。燕川见识过他的矫健身手:
数月前,正是他筹谋如何将吸血鬼国王程巍关进石棺。带领五十个训练有素的吸血鬼,动作一点也不落人后。短短三分钟,便搞定了一切,唯心社内部所有人都很尊重他。
汪组长整整自己的衣领和手表,不亲不慢地向他解释:“刚刚曾先生不是来过吗?他说他把东西遗留在这里了,派我回来取。”
燕川只能乖乖交出项链,怕他发现其中的奥秘,故意与他交谈转移注意力:“这项链是我亲手送给大小姐的,你那天和曾先生都在吧。”
“嗯,是,我见过。”汪组长仔细地进行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线索,“这上面没有什么东西吧?”
看来汪组长和燕川想到了一处,可他不确定这个线索被他知道是正确的选择。只好继续用言语试探:
“听说曾先生让你组织一个行动小组,是针对这件事吗?”
“不是曾先生下命令,是我自己提议的,”汪组长拿出钱包,从夹层取出一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可上面的男主人并不是他,“这是我哥哥,他的老婆和孩子。我哥从小就对我特别好,我爸妈本来打算第二胎生个女孩的,嫌男孩子太不听话。
后来,我出生了,父母对我都很冷淡,除了我哥。他经常把菜里的肉留给我吃,有次被妈妈发现了,说他正在发育期不能缺营养,以为是我逼哥哥吃青菜的,抄起衣架就要打我。哥哥挡在我的前面,背上被打得青一条紫一条。家里经济状况不行,我到年龄上小学了,居然只供得起一个孩子念书,哥哥成绩总是全校前三名,老师说他一定会有出息。
开学那天,他偷偷把学费放在我床头,自己消失了。那年,他十六岁。从此以后,父母亲每个月初都能收到一笔钱,用信封不署名塞进门缝。直到我从军队退伍,他才回家。这张照片是我带着他一家人去拍的,我告诉自己,哥为我牺牲了自己最光明的前途,我也必须为他和他的一家人做些什么。”
燕川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没有享受过手足之情,一时便听得入了迷,不禁追问道:“那他们现在好吗?”
“这个小男孩,”汪组长竟然哽咽了,“两个月前死掉了。”
燕川观察照片中的小孩,看样子才七八岁,看着照片泛黄的纹路,应该也有些年头了:“他现在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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