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度云早听到门外的对话,依然伏案奋笔,并没有抬头看她。
“在画画吗?”
李小四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虽然对历史完全空白,可李小四作为一个现代人却很清楚‘断袖’二字的含义。
叉叉个叉叉,原来度云穿越就是为了应这个梗,可恨的贼老天!
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喜欢……呃,李小四表示想想都恶寒。不知身为当事人的度云会是个什么感受。
低头作画的人并不清楚李小四的各种臆想,只是很专注的运笔着色。
“度云,你把自己关起来半天了,闷不闷啊。”
李小四问得过于小心,显得他像个瓷娃娃。可话里满满的关切,做个瓷娃娃也不错。度云不答,放下手中的笔,默默无语,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个我昨天,就是我们宫女学习的地方,学识堂,我昨天在学识堂学了一支舞。”李小四担心度云,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度云不置可否,静静的做美男子,看李小四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我跳给你看呗。”李小四呵呵,笑得有些勉强。
舞蹈不是李小四擅长,可她自幼学习各种武术,很多还是高难度绝杀技,密不外传的特殊技能。李小四的肢体和骨骼早就异于常人,且柔且韧。对普通人而言,需要练几十年的动作,可李小四几乎看一遍就能上手。
没有音乐,李小四的身体就是最美妙的节拍。一套简单的宫廷舞蹈,却被李小四全新演绎,被赋予了崭新的生命力。如同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翩然飞舞,如梦似幻。
度云收敛微微翘起的唇角笑意,和眼里满满的惊艳,淡淡的表扬:“还不错,有用心学习,说不定这一次小比,你还真能夺魁。”
还是不高兴吗,她还能做什么呢。什么小比夺魁,其实一点不重要,夺魁无非是为了进宣室,到宣室无非因为她想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陪着他,保护他罢了。
若昨晚她在,就一定不会让那个该死的皇帝得逞。要是她没有忘记提醒他,那个解药的副作用,那么是不是就根本不会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怎么办,说不说。怎么办,怎样才可以安慰到他。怎么办,他受到的伤害该怎么弥补。怎么办呀,怎么就这样了……
“呜呜呜,度云你别这样,要是难过,你干脆哭出来好了。我不笑话你,谁说男人不可以哭的,难过的时候谁都可以哭。昨晚的事,你别介意,我不在乎,也不嫌弃你。呜呜呜,你若恨,我就帮你出气,杀了那个祸害你的人,皇帝怎么了,皇帝我也一样杀。还有那些嚼舌根的,我去把他们都毒哑,把他们舌头割了。你别这样,我心疼,我好心疼。”
李小四哇哇大哭,毫无形象,滔滔不绝。
打住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度云皱眉,本意不过是逗她玩的,没想到……这丫头在想什么,难不成以为昨晚皇帝对他做了什么……
呃,尴尬了,他的清白!那些该死的流言,对,毒哑和割舌头的主意都很好。他的丫头果然聪明,可是……
度云嫌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小四,伸出食指戳在李小四额头,把她推开:“陛下深情厚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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