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云隐隐的退让,刘欣如何不知,若即若离的冰冷,刘欣怎会不懂。
情到浓时,那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刻在心上。刘欣知道度云的脾气,从不敢越雷池半分,只要他开心就好,只要他陪还肯在自己身边就好。
别的真的不敢强求,或许来生吧,来生他做女子,用一世痴情,绝世容貌来配他。
度云高热褪去,刘欣高悬的心也放下,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人渐渐倦怠睡着。
要说皇帝这份职业还真是很辛苦,早朝一天都不能不去,否则耳朵根子别想清净。
“陛下该早朝了。”中常侍不得不在屋外扣门。
刘欣脑袋昏沉,一只手半撑起身子,一只手拧了拧眉心。刚想坐起来,却觉得被什么绊住,一下失了平衡,扑向度云。
好险,手臂撑住,刘欣的面孔几乎贴近度云的脸。那张脸有着大病初愈的憔悴,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剑眉飞扬,斜挑入鬓,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喉间一声“咕咚”,刘欣面红耳赤。多少美人君前承欢,争妍献媚,身为皇帝的刘欣早已司空见惯,能让他脸红心跳的人却只此一人,偏巧,这人不是女儿身。
唏嘘天意做弄,刘欣眼眶氤氲,按捺心中悸动,寻找到这挑事的源头。
不知何时,刘欣衣衫的袖子,不巧的,被度云压在了身下。
试着拽了拽,衣袖被压的实,并不能轻易抽出。罢了,刘欣苦笑,吩咐伺候在门口的中常侍。
“朕知道了,你小声点,董郎这会才好些,别吵着她休息。你,你去给朕拿把剪刀来。”
……剪刀,皇帝要剪刀何用?中常侍满腹疑云,却不敢多问,听令取来一把剪刀递给刘欣。
只见皇帝拿过剪刀小心翼翼的剪断自己的衣袖,生怕惊扰了度云的安稳。
袖断而脱身的皇帝,这才舒了一口气,吩咐:“回去,伺候朕梳洗更衣。”
哗啦啦一大群人离开度云的房前屋后,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谁敢啊,皇帝为了不吵到度云连自己的衣袖都剪了,敢发出声音惊到董大人,皇帝保证把你也剪了。
紧张的一夜终于熬过去,度云的高热褪去,贾生觉得自己这才活过来。
妈呀,发飙的皇帝是世间最可怕的疯子。难怪人说伴君如伴虎,贾生拍着自己的胸口庆幸自己现在还活着。
当太阳照在屋顶,琉璃瓦片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发出霓虹的七彩。度云这才醒来,似乎有一种脱胎换骨,宛若新生的错觉。
伸手挡住炫目的光,度云坐起来:“现在什么时辰,我今天怎么睡得这样沉。”
伺候在身边的贾生笑得眉眼不见:“公子,你可醒了,吓死贾生了。昨晚你高热不退,人事不醒,太医都束手无策,陛下亲自照料了你一夜。天快亮时,才被中常侍叫去早朝,这会派人来问,知道你醒来,陛下才安心的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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