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四是这么想的,董恭用度云换了一个侯爷的爵位,那么帮度云惩治一下恶人,出个头什么的,不就是理所当然嘛。
所以,李小四把证据和刺客主使,也就是那个勉强还在喘气的淳于长,一起丢给了董恭。怕这样丢给他,不够震撼,李小四还用她龙飞凤舞的墨宝,写了些东西一起给他。为了加强信件的说服力,李小四还在信件中增加了一个宝贝——新鲜出炉的眼珠子。
关内侯,你可别叫我失望哦!加油吧,董恭!
“啊~”关内侯府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父亲,父亲,这是什么。”董宽信见到书桌上犹自带着血丝的眼珠子,吓得连退好几步。
“嚷嚷什么。”董恭心烦的喝止。“这个是淳于长的左眼。”
“呕!”父亲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的,把那玩意拿在手里啊,董宽信忍不住又是一阵反胃。
董恭把眼珠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擦手:“你该庆幸,这眼珠子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董宽信压抑心中不适,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呵呵干笑:“父亲说笑了。”
董恭瞅着桌案上的信件,眼露凶光:“哼,说笑!若我们不能秉公处理刺客案,若我们不能声张正义,来日必取你我人头。”
说着董恭把信笺扔给了董宽信:“你自己看看吧。”
“……”一目十行,好大的胆子,董宽信怒了,拍案而起:“这是谁,这么大狗胆。”
“若知道是谁,我何来如此惧怕。”董恭双手交叠身后,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此人能不动声色办下刺客案,能不声不响拿下淳于长,若要你我性命,你以为他办不到?”
董宽信茫然了,心中一抖,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要插手刺客案吗,这淳于长可是廷尉,是太皇太后的外甥,颇受器重。我们管的了吗,皇宫刺客案,这么大的事,我们小小一个董家,能担得起吗?”
董恭叹息一声,良久不语,随后拿起另一份书简,那是淳于长的认罪书。人证,物证,旁证和认罪书,什么都有了,只需要明天早朝交上去,淳于长就完了,这份功劳就到手了。这样的好处怎么就落到了他手上,为什么这事就给他摊上了呢。
手掌握拳,敲打在桌面,董恭默默絮叨:“董贤,刺杀的目的是董贤,就因为这个吗。我是董贤的叔父,这事就该我来出头。可是得罪太皇太后,这头不好出啊,这功劳烫手!”
“父亲,要不跟妹妹说一声吧。”
“我早就已经派人去知会她了,差不多,现在也该有回信。”
正说着,“笃笃笃”传来敲门声,是官家的声音:“老爷,是姑娘来了。”
“快请。”
闲情推门而入,略作寒暄,直入主题:“娘娘说,只问老爷一句,老爷的爵位怎样得来的。”
“就这样?”董宽信追问到,这么大事,就这一句。
闲情淡淡一笑,显出皇宫里的人,独有的高贵气派:“是,娘娘还有一句,说‘富贵险中求’。”
说完闲情依旧高贵娴雅的行了一礼,嘴角带着些疏离,淡淡的笑,转身离开。
这么巧……
回柳青街报了平安,等耿弇帮冯异和盖延查看完伤势,又安排好后续事宜,李小四这次回宫。
没想到,路上又遇到了闲情。李小四撇嘴嫌弃,“还真是有缘。”
回到云光殿时,已是凌晨,灰白色的天空如小荷初露,清润干净中透出委婉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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