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地上凉,我不想……”华雄嘿嘿一笑,说。

“我是说横尸。”吕布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华雄看到吕布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立马不敢吭声了,还很自觉走过去把门关好了,从里面反锁。这是他跟吕布一起干坏事时的习惯性动作。

吕布一眼就注意到了武器库里的那一件方天画戟神器,它发出巨大神光。

吕布一靠近,这方天画戟还发出巨大的响声。

华雄上前问吕布:“他奶奶个熊,这就是传说中的方天画戟?真是威风啊。”

这方天画戟闪着耀眼的金光,看起来锋利无比。

吕布上前,立即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气流阻挡着他,他咬破了自己手指,伸手抓向方天画戟,方天画戟的杆已经发烫,随即发出了巨大的震撼声。

吕布浑身发烫,五脏六腑都如同刀割,这个认主的过程极为缓慢,他即便是服了左慈的丹药,也是历经痛苦的煎熬,身上像是要炸裂了。

但是,为了出人头地,想起了朋友陈宫,吕布忍了。

吕布历经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后,方天画戟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的体温也随之下降,渐渐又像是陷入了冰河里一样。不一会,又浑身发热。

如此经历了三番痛苦的煎熬,吕布眼珠中的红色渐渐消退,恢复了正常,但他的面色依然惨白。

“哈哈,太神奇了!”一旁的华雄看得目瞪口呆,他奔向一柄虎柄长刀:“我也要一件神器!”

就在此时,左慈手执黑棋,吞掉了陈宫的一条“巨龙”,陈宫的白棋无路可走,陷入了死局。

“我认输。”陈宫估计吕布差不多拿到了方天画戟,便扔了白子认输。

左慈的嘴角露出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微笑,对陈宫说:“你今晚下棋心不在焉,棋路爱走偏锋,恐怕是心中另有所想吧?”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左院长。”陈宫准备跟左慈坦白,说:“为了朋友,学生对不住左院长。”

“朋友?你的朋友,是吕布吧。”左慈说:“其实我也把你当朋友啊。”

陈宫点点头,说:“我们的心里,一辈子真正接纳的,只会是有限的几个人,更多的都成为了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没有过真正的朋友,不是孤高自傲,太过超脱,就是品性卑琐不能被人所容。”

“你说的,跟朋友无关。”左慈笑着说:“真正的朋友,是一种相互认可,相互仰慕,相互欣赏、相互感知的过程。对方的优点、长处、亮点、美感,都会映在你的脑海,尽收眼底,哪怕是朋友一点点的可贵,也会成为你向上的能量,成为你终身受益的动力和源泉。朋友的智慧、知识、能力、激情,是吸引你靠近的磁力和力量。真正的朋友,不会让你置于危险的境地。这么看来,你是吕布的朋友没错,但是,吕布能成为你的朋友吗?他配成为你的朋友吗?”

“我把吕布当朋友。”陈宫说。

“你不必跟我解释了,我都知道了。”左慈说,你今晚来陪我喝酒,跟我下棋,偷我的丹药,还帮吕布偷方天画戟,“这一切都是天命!”

“啊?天命?”陈宫目瞪口呆,原来左慈早就看穿了这一切。

三天后,在校门口,吕布提了酒来送被学院开除的陈宫,说:”公台,你为我吕布做的事情,我都会永远记在心上。“

”你也知道,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东汉文院。那天在东三食堂,如果不是碰到你,我早就自己退学了。”陈宫喝完酒,对吕布说:”我们是朋友,你不用愧疚,在这乱世,挺直了腰杆,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从此,没有人再敢看不起你。只是,人心险恶,万事小心。需要我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会马上过来帮你。“

“公台,你多保重……”陈宫的身材不算高大,但是望着陈宫远去的背影,此时的吕布感觉,陈宫很高大,他这辈子,估计再也难遇到这样的朋友了。

吕布流下泪来——此时,东汉文院的校园广播里,一首周华健唱的《朋友》响起:

这些年,一个人

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甚么

真爱过,才会懂

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你,终有梦,在心中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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