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依偎在秦牧之的肩头,像是要睡着了。过了许久,天快要黑了,蔡文姬对秦牧之带她去城里转一转,说:“我想到你高中时的母校转转。”

“嗯,我的高中就在涿郡一中上的。”秦牧之说。

涿郡的城并不大,秦牧之的高中离河边并不远,于是他带蔡文姬去了学校。

黄巾军没有进城,这里面跟以前并没有两样,一派祥和的景象——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色撩人,在涿郡一中的操场上,秦牧之和蔡文姬一圈一圈慢慢走着。偶尔,迎面还能碰到牵手的小情侣。

蔡文姬笑着说:“现在的学生,可真是幸福呀,这么小就会早恋。”

“可不是么?张飞就没赶上好时候啊。”秦牧之笑着说。

“早恋跟张飞有什么关系?”蔡文姬问道。

秦牧之便跟蔡文姬讲了一个张飞早恋的事故: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少年张飞牵了一位因为肥胖而有点自卑的女生上街。他们看到一位年纪大概七十多岁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站在红绿灯下东张西望,犹豫不觉,她好像迷了路。

于是,少年张飞两人很热心地走上去一人扶着一只手准备送老奶奶过马路。那位老奶奶很不愿意,想要说些什么。但张飞两人很热情,很快硬是拉着老奶奶把她安全地护送到了马路对面。

那位老奶奶并没有像教科书里的那样笑眯眯地**着他们的头说:“好孩子你们真懂事!”

在张飞和他的小女友正要走的时候,老奶奶好像记起了什么,一把揪住张飞,咿咿呀呀地对旁边的小胖女说:“小姑娘,你和他这黑人谈谈恋爱,是可以的,但千万不能结婚!结婚将来说不定会生出黑白的斑马来的”。

少年张飞一听,肺都气得快黑了,心想:“我们好心扶你过马路,你却破坏我们两人纯洁的感情!我们将来就是生出只小斑马来关你屁事呀。”

于是,少年张飞顾不上对方是老奶奶心中有动手的冲动。但张飞一松手,身边的女生便溜之大吉,从此跑得无影无踪。

老奶奶很悠闲地望着张飞那张异常愤怒的脸。她告诉张飞:“小朋友,跟我玩心眼,我的家就在马路那边,谁让你们把我扶过来的!”

“生出小斑马……”蔡文姬听了秦牧之的话,捧腹大笑。

秦牧之看蔡文姬笑了,望着她的眼睛,说:“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蔡文姬点点头,和秦牧之继续逛校园。两人走到一个半米高的水泥台旁,蔡文姬问秦牧之:“那是什么?”

“这是我们的乒乓球台,中间放几块红砖头,就可以打球。”秦牧之问蔡文姬,你想打球吗?

“你们就这样打乒乓球?”蔡文姬点点头,说。

“嗯,这学校虽然也是我们最好的高中,但涿郡的条件,跟都城没法比。”秦牧之说。

秦牧之便拉着她去了校门口的小卖部。小卖部的店主四十岁左右,是个女的,有点胖,她见来了一对小情侣,便把卖五块钱的乒乓球拍说成了八块钱。

蔡文姬拿起玻璃柜台上的球拍,翻到背面看了看,对女店主说:“六块吧,你看,这球拍都有点脱胶了。”

最后,那副球拍以七块钱成交,不过,店家免费送了他们三个乒乓球。

两人打乒乓球时,秦牧之望了蔡文姬一眼,笑出声来,说:“刚没想到你还会砍价。”

蔡文姬说:“你小看人。我还跟姥姥去过菜市场呢。我唯一不会的,是剥桔子皮。”

“为什么?”秦牧之问。

“因为从小到大,都是我姥姥给我剥的。”蔡文姬说:“她最后病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了,她说,以后怕没人给我剥桔子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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