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际,夕阳残照。
十余里宽的河堤上,青草茵茵,灌木葱葱,白色军帐,星罗棋布,军帐之外,一队队士兵,手拿刀枪,一队队的来回走动,随时准备参加战斗。
这里正是官渡,荥阳东,黄河的大渡口。
黄河岸边,几十匹战马正在一旁啃食着青草。
袁绍站在河堤之上,眼望河道之内,金色夕阳下,黄河水面波光粼粼。
提拔内侧,河滩之上,到处则是一队队的士卒,手里拿着箭弩,一边来回的巡视,一边警惕地望向水面。
袁绍身后,是一群他的心腹将领和谋士。这些都是他从家里特意带来的,其中两员大将颜良文丑,悍勇无比,不是关键时刻,他是不会将他们带出来的。
袁绍抬头看看天,红日西落,眼看就要天黑。
“天黑之后,陈原的兵马大概不会到。但是,我们不可有丝毫懈怠。
此一战,关系我军颜面,关系我袁家颜面,你们要切实准备。”
“主辱臣死。为雪前耻,颜良愿死战以抗陈原并州兵马。”
“文丑也愿死战以报袁家之恩。”
袁绍笑道:“有颜良文丑在,我无忧矣。”
“愿为盟主死战到底!”
两人同时躬身回答道。
“报!”
一匹快马,从西边飞马急来。
一个斥候浑身汗淋淋的跑到袁绍面前道,
“禀报盟主,20里外,发现并州之船,船行甚快,犹如脱缰野马一般。”
这斥候刚讲到这里。
“来了,来了……”
河堤之下,河滩之上的士兵纷纷叫嚷起来。
袁绍等人寻声望去,只见远远的西面黄河上,夕阳下的河道上,金光闪动。
远远地,一艘艘船只从水面尽头闪出来,急急如飞,那船越发变的大起来。
“这是什么船,怎么这么快,就是顺水也不应如此啊。”
他们正疑惑间,水面上的一幕,吓得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嘴巴都难以闭上。
船只越来越大,却不是楼船,船上犹如挂起几块大的布片一般,那布片鼓成一个个半球形的包,似乎是那些包拖着拽着船飞一般劈波斩浪。
袁绍身旁众人,顿时有人议论道:
“怎么会这样?”
“那布片怎么能拖着船走?”
“莫非有妖法?”
“怎么如此之快,就是战马也比不上啊?”
仗还未打,袁绍的人马,竟是先被飞驰来的战船吓一跳。
“怕什么,盟主已将袁家精锐部曲2万之众放在河堤上下,皆是头等弓箭手与头等战兵,陈原并州兵马来,这河滩,这河堤,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我军最好的弓箭手,汇聚于此,他们船跑的快又有什么用,等下叫他们都喂鲤鱼。”
颜良文丑大声呵斥着,众人这才心安下来。
说完话,两人各带亲随,亲自去到河堤下面的河滩之上,整顿兵士,准备马上到来的战斗。
袁绍刚才也吓一跳,没想到,这船上挂了几个布片,竟如飞一般,快的叫人不敢想。
不过,袁绍终究作为一方诸侯,海内人望,岂是胆小怕事之人。
他现在心定下来,下面是自己的精兵强将,又占据绝对有利地形,这仗还未打,几乎都是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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