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发财,什么吓人的东西,又或者风俗,都是不顾了。最后,几人自然都是发财了,也很快就散财了。
白肚的逆游江蛇,拜坟的童声狸猫,如影的随行第六人,有的是错觉,有的,说不清真伪,只以为是玩笑一场。但再多的故弄玄虚,也不能挡住发财的路。
几人都是收手了,说是有钱了就不想干了。
喝酒的几人都是呵呵,只当是笑话,吃喝嫖赌,坑蒙拐骗,顶多就是偶尔发下善心,但这样的人物,一身的黑,洗不白的了。聚宝地盆,怎么可能舍得放下。
也不想想,那么容易发财,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谁不知道,怎么就只是你们几个小年轻作那活。不可能的嘛。
小王伦没有再想着剥瓜子,那样的动作,加上蛙声,给了小王伦一种恶心感,也没有继续嗑瓜子地兴趣。剥瓜子,那样的动作,总是使得小王伦想起了剥皮,剩下的,就是和蛙类一样的滑腻皮肤,有着腥血疙瘩。
抬头想要向黄裴成问询,这样的园子,怎么还会有着蛙类呢?就不感到害怕,担心那些蛙类跳进屋子里么。
黄裴成没有什么意外举止,就是老实地坐着,没有太多的表情。很正常,这就是黄裴成给人的性情感受,就是很文弱的一个男生,消瘦而高长,这样一来,就算是白皙,也不会显得很软弱那种。
小王伦看着黄裴成,这才是发现,黄裴成的鼻子,不知什么时候,就是有着血垂着。凝结在鼻孔处,落了些在人中的位置,就是嘴唇上一点的位置。
黄裴成只说是打小身体不好,很容易就会流鼻血,小王伦没有多说什么,那样的血腥,还不能够从容接受,只是相信了那说法。黄裴成也没有表示出别的什么不妥,就是冷淡了些。或许是责怪小王伦刚才的不大小心吧。
现在,被那阴冷的视线紧盯着,小王伦才是想起当时觉得的不妥,见血了的黄裴成,实在是太平静了,那样的流血,没能激起他丝毫的内心波澜,即便是为此有着冷淡,也不过是因为他要重新收拾,清洗脸面罢了。
这样的表现,可以有很多解释,比如他自小就流得血多了,也就习惯了,他的母亲是护士和医师,自然就接触多了病患,又或者他的父亲承包着鱼塘和度假村,打捞网,清鱼塘,那是原始的猎杀。
太多太多的理由可以为他开脱,但小王伦只是相信一个解释,那就是黄裴成他有着对生命的漠然,这不是正常人有着得心理。
从黄裴成家离开后,还在回家的路上,阴云开始聚拢,小王伦只得是收敛心情,想着家小跑着。
那一夜,疾风骤雨,街面上的店铺也是早早就关上了门,只当是休息了。邮电局外的路灯彻夜未眠,只是少有的通宵运作的。
雨夜里,一道长长的影子被路灯映照着,很长很长,就是从小王伦卧室的窗上划过一瞬。那是在街道上的疾驰,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就算是一时没有从下水道流走的积水,也没有在脚步声里分开。
那是雨夜的屠夫,高速移动着,奔向那熟悉而鲜活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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