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自然深知其用意,心中不禁暖暖的,回眸一笑,轻声道:“相信我。”
就是这一回眸,惹出了多少风流故事,她此时当然不会知道,很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想到这个时候的情景,或许懊悔更多些吧。
“哎~!既然这女子如此自信,七弟你又何必阻拦!”太子平日里最喜欢各种赌博,灵机一动,想着靠这女子发个小财,也未尝不可。
“朕看景氏才思敏捷,倒是个难得一见的清明之人。”刚刚她的那一句相信我,着实打动了皇上,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一个女子有如此胆魄和心性,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很希望,很希望在他当政期间,可以再多留下一笔让后人传颂的辉煌政绩,哪怕这个希望很渺茫。
“启禀父皇,若水不过一个刚刚及笄的深闺小姐,虽有几分小聪明,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且大病未愈,体质着实堪忧,恐难当大任。儿臣以为,重开盐场,乃国家之大计,应由吏部广泽良才,经过层层筛选考核,再由制盐大师水老先生亲自教习,数年之后,待国库充盈,民生安定,再开盐场之时,必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势,方能水到渠成,一举成功!”诸葛锐都要急哭了,这不是相不相信她的问题,而是深谙其中玄机,且不说有没有这份能力,光是户部,吏部,工部上上下下这几百号人,哪个环节没打点到,那可都是处处掣肘,举步维艰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子能干得了的事儿!
“海丞相,你说呢?”
“启禀皇上,臣以为,瑞王说的固然稳妥,可这驸马一案,牵连数十桩人命,整个番泱城早已民怨沸腾,伤者无人能医,死者无人愿葬,只等得圣上裁决公允。偏偏幕后之人是铤王。。。若是此时大行利国利民之举,重整盐场,那么,既能安抚民众,又能扬我国威,实乃当务之急,势在必行之举啊!”海丞相原本还想做个和稀泥的,又看皇上的意思,似是十分想促成此事,那还是顺着皇上的心意,才是明智之举啊!
“启禀皇上,臣以为不妥。”海文博简直恨死自己亲爹这副嘴脸,眼看皇上就要将此事拍板,不由自主地站出来道:“我东元国虽自古设有女官,却都是文职或执掌后宫各司,从未在三省六部内有女子担职,倘若此事办得成也还罢了,倘若办不成,那可是贻笑古今,有损皇上圣名!”
“海爱卿的顾虑,倒是有几分道理!”皇上心道,这小子的意思是,朕不能给她三省六部里面的任何一职,却得让她有权力运作此事,那,那不就只有特使了。“拟旨!着景氏若水为新建盐场特使,行整办生产之职。”
从太极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诸葛锐看着若水的背影,好想大声喊一嗓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若水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些死伤之人的病症,到底吃盐能吃出什么要命的病呢?
走至甬道时,忽然从侧门蹿出一个粉色的身影,“哈哈!这次终于让我抓到了吧!”
若水还没从思绪中抽回神儿来,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就被挤在一处臂弯里。
“你又发什么疯!这么晚了,还出来闲逛!”诸葛锐紧紧搂着若水,怒目朝清月一顿乱吼,心情不好,偏你还往眼睛里凑!
“七哥你那么凶作什么!人家那里是闲逛嘛!足足等了你们两个时辰才等到的!”清月嘟着嘴,好想把若水从他怀里拉出来。
“是清月公主啊!”若水听出了声音,倒是十分温柔,娇扭着身子想挣脱出来,“你快放开我!”
“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今日太晚了!”说话间,足尖一点,揽着若水就飞身而去了。任由清月鬼哭狼嚎,撒泼打滚儿,愣是连头都没回。
许是太累了,也可能是那怀抱太过安稳,若水一边气着诸葛锐的独裁蛮横,一边竟然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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