铤王紧跟着太子的话,甩出这么个劲爆的秘闻,在场之人无不对这个所谓高贵的公主,生出几分厌弃。即便在这个朝代,有钱人家养几个男宠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牵涉到皇族子嗣上的事,还是没有人能报以宽容的心态。

“那凶手就更不可能是公主了!”若水声音不大,却在场之人都听得分明,而且各个讶异非常。

“女人一怀孕呢,首先想到的是怎么保护孩子,即便是杀人如麻的杀手,也会在这个时候,因为想给孩子积福,积攒阴德,而变得温和宽容!就算分不清孩子是谁的,也没必要这么急地去杀了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啊,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

“可私盐一案,牵涉数十桩人命,公主无力转圜,杀人灭口也是顺理成章啊!”太子只相信海文博的话,对什么怀孕女人的心思根本就觉得不足为证。

“太子殿下,私盐一案,与公主到底有没有关系,尚未有定论,何谈公主无力转圜?”若水据理力争道:“就凭几句流言,无凭无据地就能给人定罪的话,那还要判案审案的干嘛?!驸马一案,关键在于时间对不上,驸马是午时回府,一个时辰内就被杀了,刚巧这个时候公主贩卖私盐的流言才开始传开,这很明显,是有人要公主身陷流言风波里,没有自证清白的资格。如果公主是因为无力转圜,杀人灭口,也应该是先有流言传的人尽皆知,而后她不堪压力,几个时辰,甚至几天之后,为了给其他人交代,无奈之下,才杀人灭口。”

“你的意思是,万阳是被诬陷的?”皇上终于又开了金口。咦~这皇上果然阴险有余,大智不足,听了这么久才问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

“恕民女多嘴,驸马之死,公主没有杀人能力,更没有杀人动机,而且凶手真正想杀的,正是公主!”

这一语,犹如惊天骇浪,几个王爷大臣,包括皇上都不禁骇然。

“你可知凶手是谁,为何要杀万阳?”

“因为公主知道贩卖私盐的幕后黑手是谁,而那个人已经杀了替罪羔羊,为掩人耳目,也为避免夜长梦多,所以才会对公主这个知情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手,而这次,不能再是暗杀,只能借刀杀人,用皇上的手,顺理成章地处置一个骄横势力,薄情寡恩,不守妇道的女儿。”

这话说的太绝了!海文博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一步,这女子真正聪慧,通达灵透,将凡人的心思,歹人的心思都抓的极准!而且这几句话,足够激怒公主和皇上,这下铤王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果然,铤王听她边说,边盯着自己看,意有所指,昭然若揭,登时又气又怕,碍于在皇上跟前,极力隐忍,强装镇定。

“诸葛錯,果然是你?!”诸葛穗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地上猛地爬起来,就向他扑去。

“够了!”皇上算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也不容诸葛錯分辩,只摆手道:“着执金吾即刻缉拿铤王,细细审问!都退下吧!”一个个的都没一个省心的,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尤其是錯儿,原先只看他每次赈灾都冲在前头,虽然略有贪墨,却也算是有下手知道分寸的,如今竟然贩卖私盐,动摇国之根本,闹出人命了,就暗杀,栽赃,简直罪不容恕!

“父皇,儿臣冤枉啊!驸马贩卖私盐,儿臣确实早就知情,而且不止一次地劝告过他不要再继续错下去,哪料皇长姐今日竟反咬儿臣一口,儿臣绝没有贩卖私盐,绝没有做过如此忤逆不孝,不忠不义之事啊!”

“二哥确实没有亲自贩卖私盐,却是将手里能用的人,能周转的财物,其绝大部分都用在了驸马的茶庄,这个茶庄日进斗金,账簿今日也查抄了上来,其中还有铤王府各项进账和人员明细,还请父皇过目。”诸葛锐此时拿出账簿,让铤王几乎忘了呼吸。

皇上粗略翻了翻账目,果然收益颇丰,利润巨大,这哪里是区区几两绿茶能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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