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山离京城并不远,却胆敢觊觎皇室?!这是有多大的贼心!诸葛锐心里起疑的事还不止这个,“驸马即便做生意,也不能离开京城,何故跑到响马的地盘?”

“他,他做的是私盐生意!”诸葛穗手绢早就淹湿了,仍旧用它擦了擦泪,“都怪我平日里对他诸多苛责,总嫌他没本事。半年前,不知是从哪儿搭上了这条线,一下子狠赚了几笔银子,便轻狂起来。但我知道,这个毕竟是死罪,所以曾多番劝他收手,他却死活不依。。。”

“那究竟是谁给他牵线搭桥?”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赶紧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要不我那狠心的婆婆真有可能会把我拿去换他宝贝儿子!”

“响马胆敢觊觎皇家,那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驸马府的人,却给他们胆子也万不敢拿皇长姐的性命开玩笑!”诸葛锐坐到下首,端起茶杯,道:“皇长姐不说是谁牵的线搭的桥,我又怎么救得出来他?”

“这。。。这,你说这话,我倒是糊涂了。”诸葛穗又气又急,果然一副脑子不够使的样子。

“驸马做的是杀头的生意,却被同样做杀头生意的响马给截了,他们不要银子,却要人,还是皇家的人,我很怀疑他们是曾给驸马牵线的人指使的,或者,他们深知驸马底细,十分肯定驸马府无人敢报官,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提出此等无理要求!”

“是,是,是!那,不会啊,可是,这不可能啊,给驸马牵线的是錯儿!”

珽王诸葛錯?原来,这个二哥做的生意还越来越大了!诸葛锐轻嗤一声,笑道:“如此,便好解决了,皇长姐好生在公主府等着,明日我亲自送驸马回去!”

“真的?!”诸葛穗早就做好了一哭二闹的准备,还备了整整三大箱的金银,没想到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点都没有推拒拿乔,“好锐儿,如今你长大了,我,我从前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其实,我。。。。。。”

“皇长姐不必多说,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诸葛锐站起身,吩咐人备马,道:“我先送皇长姐回去,应该明日午时我们便可回京。”

诸葛锐只带了二十几个黑衣侍卫,从北城吊脚门出去,一路飞奔,不到丑时便赶至黑熊山,那山间高林密布,凌晨还有些瘴气雾霾,他们专挑小径,奇袭上山。那些响马丝毫没有防备,不到一刻钟便被结结实实地捆了百十号人,胡乱堆在山寨当院。还有些胆子小,手脚快的,听说是战神来了,一溜烟儿跑的跑逃的逃,最后能与他们拉开阵仗比划几下的,也就三五十个。他们虽然战斗力不行,却十分讲义气,俘获几个头领还颇费了一番精神,最后一清点,发现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响马头子。想来,是早就溜了。

那驸马与一众乡民都被圈在一个棚里,找到他的时候,已经颓丧地没了人模样。诸葛锐也没功夫与他说话,只给了一匹马,一路着人牵着往京中赶去。

再说若水一觉睡到天亮,凶胸仔细伺候吃了早饭,刚要吃药,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婉转空灵的琴声。

“是谁在弹琴?”若水听到熟悉的韵律,十分欣喜,这曲蕉窗夜雨真是流传千古的神曲啊!如此清丽雅致,飘逸洒脱,余韵悠然,一时间让她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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