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威胁人?!”若水许是站的久了,有些扛不住,慢慢挪到茶桌边,道:“我呢,不想做瑞王妃,你也管不着我和其他人的事。不过,我还是要明白告诉你,那个书生只是我替景府新聘的账房先生,倘若对人家有一丝怠慢,折的可不仅仅是景家的脸面。我劝你,万事还是不要做绝的好。”
“本王要你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为何与那癞头书生独处一夜!”诸葛锐看她眼神飘忽,像是随时又要晕过去,心里越发紧张着急。
“姐姐,你怎么样?”凶胸强烈地感觉到若水十分虚弱,眼看着她仅凭一股强劲的意念支持着精神,终是下定决心,一只兰花手在她眼前转了一转,若水便沉沉睡去。
她把若水轻轻一抬,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床上,回头怒瞪着诸葛锐,犹豫再三,终是递了个眼色,招呼他们掩上门,出去了。
“瑞王适才也听见了,我姐姐不愿做你的瑞王妃,现在她身子太虚,先在此将养一晚,明日我便带她走了。”凶胸擦了一擦泪痕,嗔道:“我原以为鼎鼎大名的瑞王是个英雄,呸!如今看着,竟比无赖还无赖,比强盗还强盗!要不是看着你对姐姐有几分真心,我必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哼!”
诸葛锐原本是死活不肯走的,奈何前有林云轩拉着他,后有那凶婆娘瞪着她,一时不察,竟真的出了门。原本气还没消,又听了这话,自是怒上加怒,正欲发作,只见凶胸把门使劲儿一掩,还从内插上了门闩。
“别怪我没提醒你,她现在确实需要好生地休养休养,不然你们都不冷静,待会儿吵起来,你再一发威,我怕我那几味药救不了她的命!”林云轩赶紧上前,把诸葛锐往院中拉了几步,打开折扇,抬眼望了望星空,叹着气,又道:“是不是因为师傅曾说你是杀破狼命格,日后须得一个天赦入命的女子才能匡扶,所以你才更加坚定要她做你的瑞王妃?”
“她是不是天赦入命的女子,本王并不知晓。”诸葛锐深吸一口气,幽幽道:“她像只狡猾的赤狐,别说生辰八字了,对她的一切,本王都不了解,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而且经常说出的话,本王也分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过,她必须得是本王的瑞王妃!”
“启禀瑞王,长公主求见。”从花厅前跑来一个黑衣侍卫,一声禀报,生生打断了二人渐远的思绪。
“长公主?!现在?”这都已经戌时了!
“启禀瑞王,长公主现已移步往花厅而来,像是有要事。”
“速去迎驾!”诸葛锐心底纳闷,这个皇长姐平日里与她并无交集,到底有什么紧要的事,非得半夜来。转头辞了林云轩,往花厅疾步而去。
花厅里,长公主,也就是万阳公主诸葛穗,急的根本坐不住,就在前厅来回踱着步,不时像门口张望,盼着诸葛锐快点到。
“诸葛锐拜见皇长姐!”诸葛锐略一躬身抱拳,迎上诸葛穗,送她坐于上座。
“锐儿,你可得救救我呀!”诸葛穗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急道:“驸马的茶庄在三日前出了事,今日酉时才传回消息,说是被黑熊山上的响马绑了票,他们不要金银来赎,偏要我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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