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谷门深似海,两耳不闻山外事。

这近乎是郑乾的生活写照。

两日的萃炼让林昌与庄汉失去自我成了郑乾的忠仆。

傻姑安然无恙,得益于其心智不全。

当郑乾静候时傻姑张嘴喊的是爹爹而不是谷主大人的时候郑乾乐了。

上天总是公平的,它在拿走你一些东西的时候总会用另一种补偿。

傻姑虽然痴傻可对学武一事可谓是天才,何止是过目不忘,郑乾所舞剑法她能不差分毫的舞出来。

授剑的时候郑乾才发现傻姑身怀不俗的内力。

如此深厚的内力像是被醍醐灌顶所为。

这日郑乾集结他的活尸用毛笔沾着他特制的颜料在花鹊的后颈画了一片百合花瓣,傻姑脖后上画了一朵黑莲花。

林昌与庄汉学艺未精,屠郡之事郑乾没让他们参与。

活尸统一灰袍外加白铁面具,合欢换了身干练的红装,花花被郑乾用不褪色的颜料涂成与虎躯同色的虎头。

花鹊窝在竹楼中毫不知情,她以为郑乾带着他们出去是为了寻草药。

一行人提刀出谷,郑乾琢磨着教几个活尸轻功用以代步。

傻姑一袭红衣轻功追了出来,两眼泪汪汪的说:“爹爹不要傻姑了吗?”

“傻姑呀!你想不想让那些欺负你的人死翘翘呢?他们如果死掉了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郑乾坐在花花的虎躯上,花花瘦了很多。

傻姑歪着脖子,两眼茫然,呆呆的问郑乾:“什么是死?”

郑乾指着合欢跟活尸说:“死就是没有了,去新的地方再生,他们就是死掉半路没地方去的人。”

傻姑把问题还给了郑乾:“爹爹想让他们去死,那他们就得去死。爹爹说他们不死,他们就不死。”

郑乾仰天长笑,惊飞无数鸟鹊,他揉着花花虎耳说:“不错,让他死就得死,做人要言而有信。”

傻姑看郑乾笑的高兴,不明所以,她也跟着傻笑起来。

他们出谷后直奔卯城,郑乾右手腕上多了一把寸长弩弓。

“刀枪棍棒,剑鞭锤斧,傻姑你想要哪个?”

“可以吃吗?”傻姑摸着肚子,她有点饿。

“不能,合欢去把树上的乌鸦打下来让傻姑打牙祭”

合欢在梧桐树杆上如履平地,她悄无声息的站在乌鸦旁,星驰电掣间便将乌鸦捉在手上,任由乌鸦挥翅扑腾。

她跳了下来,将乌鸦递给郑乾,合欢不会煮乌鸦,她的眼睛黑的像是黑紫的葡萄。

武尸吸收日精月华,随着年月的流转它的眼球颜色会有所改变。

根据书籍记载黑色是最弱的颜色,其次为红色,然后是青色,蓝色与白色只是相传却从未有人见过。

郑乾记得还有蝇头小字,上面写的是“吾的武尸,亦是吾的爱妻,发白眼青,终年一百二十五岁”

以此推论合欢至少能伴他百年之多。

郑乾坐在花花虎躯之上他动手把乌鸦的黑羽拔光,乌鸦惨叫,声音沙哑凄厉。

傻姑躲在合欢身后怯怯的说:“傻姑不饿了,不饿了”

“不饿了?早说呀!”郑乾随手一丢,秃毛乌鸦惨叫两声,扑腾着飞不起来,它跟刚破壳的鸡崽一样,歪歪扭扭的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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