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拿出来,对着月光用手指轻轻搽试着。
哗啦啦----一队黑衣人迅速涌出,包围了还在坟圈内的乐涯。因为弥漫的恶臭,都有人都一手拿刀,一手掩着鼻子,微微侧着头。
“乖乖把牌子递过来!老子给你个全尸!”
乐涯一听就知道,说话的是那夜两人中,不带脑子又弑杀成性的那位。她眼睛微眯----还好她准备充足,如果顺利,她冒这次险也值了。乐涯随手把自己拿着的牌子远远的丢出。
“你等着!”那人用刀点点乐涯,正准备走过去去捡,不料又一波黑衣人把他们所有人都包围了。一个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们都不要,那就是奴家的了!”
“那得看你本事!”男子拔刀砍向说话的女子。
一时间刀光四起,血肉翻飞。
乐涯眼看时机已到,也不摘下手套,赶紧顺着荒山后陡峭的小路逃跑。
听着耳畔厮杀声音渐消,乐涯才终于松了口气。她欣喜地看向自己的手套,正要摘下,却听到一声娇俏的笑声:“往哪儿跑呢?你坏了我们家主公那么多大事,他老人家一再叮嘱,叫我们送你一程呢!”
话才说完,一道长鞭已置乐涯眼前,乐涯慌忙躲闪。虽然堪堪躲过一鞭,但她明显对鞭子的应对不足,在陡峭逼仄的山路上,越发的处于劣势。
几鞭抽过乐涯的身体,上边的倒刺像牙齿般连衣带肉,咬下她胳膊、脊背好几处皮肉。
又一鞭子抽来,直逼她的眼睛。乐涯被迫向后仰身,躲过鞭子的一瞬,看到对面女子狡猾得意的笑容,她心里咯噔一声----后边是悬崖!
“哈哈哈哈----”女子看乐涯掉向深渊,得意至极。
“不要!”莫疏桐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襟,心脏一阵狂跳,虽然只是一个噩梦,但却比之前哪一次都来得逼真。
天亮后,刘时飞的后衙宅院里也翻了天!“妈-的!居然被一个小崽子给耍了!派去荒山脚下的人还没有消息?!”一男子愤怒地把一个小木牌狠狠摔到地上,木牌上就简单刻着两个字,一面是“上”,一面是“当”。
“我当时明明亲眼看着那男子从尸体腹中捞出这个牌子,怎么丢出去就变了模样?他还奶-奶的会法术不成?”
“蠢货!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别人怎么耍了咱们?!这牌子分明是他早做好的,他拿出来的、丢出去的,都是这块,真的一定在她手还放在尸水里时就掉包了!”
五日后,一骑飞驰入营,直直进入莫疏桐的帐中:“报!五日前福籽烟霞山附近荒山发生恶斗,两方人马都有死伤,一处坟茔被掘,腐尸被毁,其间找到一个布包,看是乐涯大夫所有,只是人已不见踪迹。”余自芳培养的庞大暗卫系统终于第一次送来消息,来人口齿伶俐讲完,有一丝犹豫,看看也待在帐中的余自芳。
“还有什么,一并报来!”
“听说,他们在争一个什么东西。之后,其中一队曾去过荒山后壁悬崖小道和山下寻找什么,只是并无收获。”
“不要说什么包裹,乐涯她人呢!”莫疏桐咻一下站起来,目光灼人的问到。
来人畏缩地低下头。
莫疏桐觉得胸口血气翻涌,喉咙里一阵腥甜,噗一口血吐了出来。
“哎呀!快坐下!”余自芳唬了一跳,赶紧安慰他:“只不过一时失去消息,哪有你想的那般恐怖?”余自芳看着莫疏桐涣散的眼神,狠心用力拍打他的脸:“小莫!小莫!听哥一句话----乐涯没事的!哥以项上人头担保:乐涯没事儿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莫疏桐眼神慢慢聚焦到余自芳身上,嘴角扯出一个说不出哭笑的弧度,推开余自芳,一个人摇摇摆摆地出去。
一夜寻找,天蒙蒙亮时,余自芳才在泾洲城的石板地面上,找到酩酊大醉的莫疏桐。他趴在地上,像用尽全力,拥抱住自己心爱的姑娘。没有人知道一夜时间他经历了什么,似乎他从风雪之地回来,降了满头的雪花----那一片白色,瞬间刺痛了余自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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