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刚至延禧宫门外便听得里面一阵咆哮声,迈了一半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转身吩咐道,“许久不曾外面随便逛去,今日我自在些,你们且都散了吧!”
观梅自无忧郡主离开后便被六皇子收进了他宫中,一是看到郡主的旧人有个念想,再者观梅也着实为人谨慎周到。
见主子心情不悦,观梅很是理解,这些日子以来极少看到六皇子有喜色每日总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模样,能散散心倒也不错。
是以并不劝说什么,领着其他下人告退回去。
这厢六皇子想了想自己现在能够说话的人除了廖蘅外也只有苏千淳了,到慕然居中不必说话,只是小坐半日便是种难得的清净。
却说苏千淳从西城陵墓跟到大都,一路谨慎小心总算冒险将冰儿救了回去。
“你是谁?”惊觉对方并非冰儿,一个反手将其扔了出去。
廖蘅正脚步匆匆的奔进慕然居忽见一道红色身影摔进院子,慌的上前接住却差了一步。
“呃!”红袖只觉自己五脏六腑已被击的粉碎,浑身上下散了似的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纯净的眸子尚能闪动灵透的光芒。
“她不是冰儿?”廖蘅意外的看向地上的人,随即转向书房内气馁至极的苏千淳。
苏千淳缓步出来一双星目浓的化不开的阴郁与失望,厉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冰儿?”
红袖已是疼的几乎昏厥哪里有力气说话,听得有人审问只是眼眸微转的看将过去,一时间浑身上下的伤痛好似凝固停滞了一般。他不就是西城陵墓见到的公子吗?没想到还会再见到!
狂喜与欣慰代替了所有的痛苦,渗出鲜血的唇角竟在不经意间泛起点点微笑,可柔弱的身体到底抵不住刚才那一掌,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人渐渐昏死过去。
“她并不会武功。”廖蘅看了半晌方道。
苏千淳上前去牵过手腕搭上两指,她果然没有任何内力,难怪一掌就差点要了她的小命,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六皇子求见!”云山进来回道。
苏千淳转向廖蘅,旋即挥手道,“抬进去!”
空欢喜一场廖蘅本就有些失落,这会子听得六皇子前来,心中越发不快。
六皇子本就不希望这会子见到廖蘅,廖都虽非父皇赐死但却与他的是非不分优柔寡断密不可分,他有怨气自是理所当然。谁知刚进得院内便见到廖蘅往外走,昔日的至交好友今日却如路人般擦肩而过,其中滋味难免心酸不忍。
“在下见过苏先生!”
“请!”
苏千淳并未起身,只执起紫砂茶壶将面前的茶盅斟满递到对面,依然是一副淡然从容的寡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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