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宫内珠帘玉栋,墨染绮窗,金饰罗床,软丝铺地,玉做高枕,靡香绵绵,清音绕耳,身在其中而不知所踪,人在其外而怅然向往。

冰儿悄然溜进寝宫内去看天女,撩开重纱流苏的红色幔帐正看到丁莲儿一张惨白的娇容无半点生气的躺在暖床上。

“怎么会是她?”冰儿有些意外的打量着丁莲儿。瞬间又明白了内里,心道又是个可怜的女子,为了报仇自愿陷入这场阴谋与权力的较量旋涡中。只是她这种情况要如何应付顺帝,万一惹得主子不高兴只怕报仇不成反先送了自己的性命。

“都给我听好了,皇上今夜会亲临天女宫与天女共度良宵,你们都小心着些伺候!”胡文过来吩咐道。

“奴婢遵命!”众红衣婢女已经换了衣裳,个个薄透的绿纱衣衬托的身姿袅娜,高耸的发髻越发有超然之态。

胡文偷眼看了一刻,心道这个莫管之倒是有些眼光,所选的女奴衬得起花重金打造的天女宫。

待得胡文走远,冰儿这才从内室走了出来满脸愁容的唉声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

一众的婢女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天女得宠不正该高兴高兴才是吗?忙着急问道,“姐姐此话怎说,莫不是天女有何不测?”

冰儿暗自一喜,这些姑娘都是刚选上来的良家女子心思单纯还未经过诸多肮脏腌臜事的荼毒,如此周旋起来便轻松了许多。

“我在家之时也曾跟人学过几日医术,刚给天女把了脉惊觉她体虚气弱一时半会莫说伺候皇上,只怕能不能活过来还要看她的命数!”

“啊,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以为进宫后便是安稳日子,若是天女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岂不是......?”

“会不会被陪葬?”

“听说天女便是以婴儿之血供养长成,如今她又是此番情况莫不是缺了新鲜的血液供养?”

最后一句话吓得众人顿时花容失色人人自危,既是与人为奴,主子有事奴才自然逃不过责罚。但是这个主子却是天女,惩罚更与众不同。

“说严重自是不轻,说病愈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休养几日再由我用些独家的方子自然就好了,大抵是刚换了地方天女一时半会还不适应才会如此。”冰儿见势头造的有个差不多,忙打住众人道。

众婢女忙一阵轻松,随即又赶紧围上前问道,“姐姐快说有什么法子,只要天女能好,我们会尽力配合。”

冰儿得意一笑,只要能够拖延些日子等得丁莲儿醒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仙乐缥缈,舞姿曼妙,顺帝撩开帷幕见得眼前的情景顿时喜的心花怒放,眼睛随着舞池中央的红衣天女时而旋转时而倾倒。不知不觉迈着凌乱的步子朝前靠近,怎知这舞好生玄妙只见伴舞的十八位婢女莲步轻移巧笑倩兮却始终将顺帝隔离在外。

“美人儿,你让朕想的好苦!”皇上已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燥热,扯下额冠松动衣扣便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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