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前,天空里又落了一阵雨。
简书吟似乎不愿耽搁,自行收了绳床,飞身上马,冒雨离开了。
荀晋身上有伤,没法赶路,留下来多歇息了一个多时辰,忽然想到天黑前务必追上简书吟,万一那邪物也招惹上她,得预先给她一个提醒。
不想刚走一程,听得树林子有喧哗声。他下马跃上树梢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前方一片空的之上,里里外外竟然围了好几十号人。人群中间有人牵了给吗被困其中,果然便是简书吟。
荀晋看那些人都是绿林打扮,实不知简书吟怎么会跟这些人发生纠葛。
又一想夜里简书吟拿在手里把玩的铁筒子,想必就是莫非就是这些人使用的暗器?那么,他们一路追来,究竟为何?
此时一群人围住简书吟,却并不急于动手,似乎还在等人。
荀晋心下好奇,也不急于出手相助,只躲在树梢里静观其变。
过得片刻,树林里马蹄声响,又来了十几个人。为首一个大汉高声叫道:“小子,总算被咱们给逮住了!”
简书吟一抬头,冷冰冰的笑了一下,“好好的,你们追我做什么?”
那人勒马站住,有人好奇的问他道:“葛老大,真是这小子?”
那大汉冷笑道:“不是他,还能有谁?!”说着,恶狠狠的向简书吟,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以切磋铸剑为名,却毁了我们葛家的铸剑谱。”
荀晋一惊,原来前一天简书吟迟迟未来,却是去做了这般“好事”,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莫非,他们简家竟与这葛家有怨?
简书吟却笑笑,“我本诚心讨教铸剑之术,缺无意中见到你们葛家所谓的‘铸剑谱’,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铸剑人家,所造兵器大多残忍至极,且多喂有剧毒,我看不顺眼,边将那书籍毁了。”
荀晋一笑,葛老大却气得哇哇大叫,“你道你大义凛然,是吧?你懂不懂什么叫作‘兵不厌诈’?”
简书吟冷冰冰的道:“抱歉,我只对兵器略知一二,不懂兵法!”
葛老大道:“那行,咱们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葛家的兵器,看你是不是也略知一二?”说着,手指放在唇边打个口哨,一群人立即纷纷取出怀里藏的小铁筒子,对准了简书吟。
荀晋仔细看简书吟表情,见她神情淡定,不惊不惧,多半已有成竹在胸。于是依然待在树梢里不动,但简书吟但有危险,他便立即出手。
葛老大一声令下,只听得咯吱咯吱,铁筒子上一阵机关旋动之声,想到片刻后此处将万箭齐发,荀晋亦觉词声响凌辱毛骨悚然。
可是那些铁筒子转了半天,却是一个暗器也没发出。
葛老大有些好奇,把铁筒子放在耳边摇了一摇,没动静。
葛老大有些好奇,把铁筒子放在耳边摇了一摇,没动静,又放在嘴边“噗噗”的吹了记下,那铁筒子上原本应该激射出暗器之处,悠悠然飞出几个色彩晶莹的泡沫来,在雨后初晴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葛老大大惊,转身看众人。众人也学着他的样子,摇一摇,吹一吹,立即满树林子的泡沫,一个个漫舞飞扬,那场景倒是美丽至极!
荀晋强忍住笑意,知道这又是简书吟的手笔。
葛老大脑子却没转过弯来,他迷惑的看着简书吟,好奇的问道:“简师傅,这怎么回事?”
简书吟平静的说道:“你们只知道我毁了你们制造暗器的宝典,一定不知道我海对你们的暗器做来手脚吧?”
葛老大一怔。
简书吟道:“你们暗器里喂的毒,我一闻便知。这毒虽然厉害,其实解之极易,只需撒一把药,毒性立解,并且连同毒针一并腐蚀……”
葛老大一听此话,立即气得七窍生烟。
简书吟却不理他,只自顾自说道:“其它暗器看得明白,只有这铁筒子,盐是撒了,却对其中机关一时没弄清楚,于是顺了一只,昨晚给弄明白了。想必那毒针腐蚀,遇了雨水便成泡沫,因此便令我见识了这漫天的……呃……箭……的雨。”
葛老大一跳而起,“你一个铸剑师傅,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简书吟冷笑道:“我作为一个铸剑师傅,又出身于真正的铸剑之家,因此天下兵器都是家事,岂有不管之理?!”
葛老大一时语塞。
有人道:“老大,咱们别跟他废话!他就是再厉害,也不过一黄毛小子,咱们徒手也给他废了!”
葛老大点点头,“没错!”说着,一声号令,众人围了上来。
荀晋看到,那围上来的一群人,手中各持千奇百怪的暗器,并且上面似乎都喂有剧毒。他见简书吟眼中出现了一丝惊慌,显然此时的局面,她有些应对不过来了。
他尚未反应过来,葛老大一挥手,各种暗器齐发,都向简书吟飞扑过去。简书吟根本招架不住,身上立即便有几处中招。他不及多想,飞身过去,简书吟已经中毒,身子摇了一摇,便即晕倒在地。
荀晋趁这当口,将简书吟拉上马背,不敢恋战,纵马杀出重围,一路狂,途中用匕首划开她手臂,吸出毒血,只是毒虽解了,人却仍在昏迷之中。
黄昏时路过一座破旧的庙宇,心知那些人已经赶不上来,便将简书吟放下马来,就近找了些水喂她。
可是简书吟伤势极重,每喂一口,又尽数吐出,依然昏迷不醒。
荀晋只好让她躺着暂且歇息,自己守在一旁,疲累已极,天黑时也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感觉有东西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可他就是挣扎着清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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