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白寒溪修炼天赋极高,比起现在的九念也不遑多让,但他却在外出历练时走了弯路,一辈子毁在一个女人手上,这是大言山洞府的长老们对白寒溪给出的定义。
云水鬼鬼祟祟的终于窜进了白寒溪的小屋。
一进屋他便祭出囫囵钟,将坐在桌前的白寒溪连同桌子和自己一起都罩了进去。
这下屋外长老的神识便探不出屋内的异常了。
囫囵钟是他精心研究了一百多年才炼制的出来的灵器,为了跟白寒溪安全见面而炼制的。
囫囵钟没别的作用,就是能隔绝,不知不觉的隔绝,不是阻断神识的探测,而是引导别人的神识,让他误以为屋内情况正常。
躲进囫囵钟里云水这才放下心来,大大咧咧的坐在白寒溪对面,拎起他桌上的茶壶就直接往口中灌。
白寒溪坐在对面失笑道:“云水师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般!”
云水一下灌了半壶茶水进去,这才有些喘息的道:“寒溪师兄,到你这来一次,比我偷着去魔界一趟都费劲,不能用半点法力,全靠体力硬跑,要不你去试试?”
白寒溪皮肤白皙,面冠如玉,一双黑色的眼眸写满春秋,仿佛可以望尽前世今生所有哀怨情愁,眉宇间有一丝忧郁,配上脸颊上柔软的线条,一眼望去恍若考场上失了些意的白面书生。
白寒溪和缓的举起茶杯笑道:“好,云水师弟辛苦了,师兄敬你一杯。”
说着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云水这才满意的笑道:“这还差不多。”
伸手又将白寒溪面前的茶杯满上。
白寒溪这才开口问道:“你成日里不是闭关就是出去闲逛,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云水不满的道:“什么叫闲逛,我那是游历,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我也不会过来了,省的那帮老东西怀疑。”
白寒溪与云水同时拜入大言山洞府,两人情谊深厚自是不必说,白寒溪出事之后云水更是不遗余力为他周转,只是兹事体大无人有力承担,不过也没关系,左右白寒溪也无性命之忧,只是关在在囹圄岛而已,云水有事没事总会溜过来与他一叙。
两人之间也是无所不言,所以当年那件事云水是知晓来龙去脉的。
这些年他在外之时也一直在留意打探,却总是毫无头绪。
白寒溪有些好奇:“什么重要的事?”
云水压低声音道:“你不是一直要我帮你寻找锦绣吗?现下有头绪了。”
白寒溪原本端着茶杯正欲喝上一口,闻言立马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激动的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云水拍拍桌子道:“寒溪师兄,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等下还有更激动的事呢,你可别把我这囫囵钟给掀了。”
白寒溪坐下来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搓搓手道:“她还好吗?”
云水看着自己方才还冷静睿智的师兄,一听到锦绣的消息便激动成这样,不禁有些辛酸。
云水叹口气道:“师兄你冷静下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白寒溪长吁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含热泪笑道:“几百年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云水轻声道:“她隐居在妖界活的很好,离殇师弟一直跟着她,”云水停顿了一下道:“还有你们的女儿也很好,锦绣给她取名叫长忆,随你姓。”
白寒溪方才坐下平稳了情绪,闻言又“腾”的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云水的领口激动的道:“你说什么?我的女儿?她真的给我生下那个孩子了?”
云水拍开白寒溪的手道:“寒溪师兄!说了叫你别激动!”
白寒溪哪还听得进去,仰头狂笑道:“苍天还是有眼的,到底保住了我白寒溪的孩儿!”
笑着笑着便笑出泪来,蹲在地上低头呢喃道:“锦绣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云水不忍的拍拍白寒溪的肩膀道:“寒溪师兄,现在不都过去了吗?至少你们都还活着,还有你们的孩子长忆,她现下正在我那上清殿里,我让九念带着她呢!”
白寒溪有些不敢置信望向云水:“你说长忆现下在大言山洞府?”
云水肯定的点点头:“那孩子体质有些特殊,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东西的缘故,她身带母神之泪,而且她天生体质与别的妖界之人不同,不能修炼妖法,只能修仙。”
白寒溪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那东西的缘故,她生的容貌如何?可随我?身子可还强健?”
云水笑道:“她可是太会长了,五官全是你二人的优点,望上去比那九天玄女还要仙上三分,身子骨不弱,性子也挺好,善良但不软弱,对着我那冰山一样的徒儿她都敢造次。”
云水笑着将长忆在蓝缨树林子里踹九念那一段给白寒溪讲了。
白寒溪听着听着又笑了。
云水又继续道:“她从未修炼过,我让九念去教她引气入体了,这次收徒大会要考他们种灵谷,我怕她到时候吃亏,先指点一番,以她的机智再加上母神之泪的辅助,到时候一定可以混个前百吧,我再让九念去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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