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睁大眼睛望着云水思量着:“我娘名字里是有一个绣,但我娘不叫锦绣,她叫绣溪。”
“绣溪,”云水重复了一遍,他思忖了一下,眼睛一亮道:“你娘可曾跟你说你姓什么?”
长忆想了想道:“我们妖界取名字就是随便取取的,没有姓的!又不是凡人没有百家姓那一套。”
云水谆谆善诱道:“你再仔细想想。”
长忆伸手揉了揉额头,仔细的想了想道:“偏要说姓,那就是有一次妖界下了一夜大雪,我清晨起来见遍地雪白,到处都是银装素裹,便十分开心说好喜欢白白的雪,我娘当时开玩笑说那你便叫做白长忆好了,可是这只是玩笑话。”
长忆边说边望着云水的脸色,生怕这位长老对这些闲谈不感兴趣。
云水一脸喜色的没有半分架子,比九念随和了不是一星半点,倒不像个长老的模样,他连连点头道:“对上了,对上了。”
长忆好奇的问道:“什么对上了?”
云水道:“你可有爹?”
长忆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为难的道:“我应该是有爹的吧!只是我从未见过而已!”
她边回答边想云水长老现下问她有没有爹,是不是知道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长忆有些激动的道:“云水长老,莫非你知道我爹是谁?”
从小就没见过爹,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可能知道自己爹的消息,换上谁都要激动万分。
云水道:“你先别激动,回答我的问题。那你就跟你娘两个人生活吗?”
长忆摇摇头有些怀念的道:“还有离殇叔叔,他一直照顾我们娘俩。我娘怀我的时候就跟万妖圣君的弟弟裂天成亲了,可他们是假成亲的,后来我和娘还有离殇叔叔单独住在外面的小院,裂天都不和我们见面的。”
云水沉默了。
长忆见他久久不开口,有些希翼的道:“长老,你真的认识我爹吗?”
云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的道:“苦了你了孩子。有些事情你以后自会知晓。”
长忆闻言便垮下了脸,以后自会知晓以后自会知晓,娘这么说离殇叔这么说现在连这个云水长老也这么说,长忆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话之说一半了!
云水让长忆到殿外去等着,他与九念有些话说。
长忆闷闷的走出上清殿,也不晓得要等多久,寻了个廊柱想靠在上面休息一会,又觉得有些饿了,想起钱袋里还有些干粮,便想着取出来吃点。
以前觉得干粮不好吃,但跟着灵谷比起来简直不要太美味了,幸好刚来到大言山洞府之时没有将这些干粮扔了。
一想起吃的方才的郁闷又一扫而空。
长忆喜滋滋的掏出干粮,谁知刚拿出来九念便开门出来了。
他瞟了一眼长忆手中的干粮,淡淡的道:“跟我走吧。”
长忆扫兴的收起干粮,跟了上去,口中问道:“闷葫芦,你要带我去哪?什么时候送我回天水苑?”
九念背着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到了就知道了。”
长忆跟在他身后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闷葫芦整天闷闷的真是没劲。
……
大言山洞府的囹圄岛。
这里囚禁着一个对整个仙界而言都十分重要的犯人。
十几位实力顶尖的长老每天轮流不间断的用神识去监视囹圄岛里的人。
这犯人只有不过是境君境界而已。
几百年了他一直保持在境君修为,大言山洞府的人将他囚禁,也不许他再修炼,囹圄岛上没有一丝灵气,灵气早已被长老们用法术清理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不毁了他的修为?
因为修为到了金君以上境界便可不老不死,这个犯人还不能死,他欠整个仙界一样东西。
他姓白,叫寒溪。
云水落在囹圄岛上,一边放出神识测试当值长老的神识在何处,小心翼翼的寻找安全的去路,一边往白寒溪的小屋的方向跑去。
白寒溪住在囹圄岛,生活如同凡人一般无二。
他自己种着二亩田地,自给自足。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活的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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