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毫不犹豫的道:“我叫长忆,是九念带我来的。”
叠羽点了点头,看来又要多个小师妹了。
长忆指着周围那些树道:“这些是什么树?”
叠羽抬头望着远远近近的树道:“这些树叫做蓝缨树,有凝神静气的作用,对修炼之人集中精神大有益处。”
长忆感叹道:“花开的这么漂亮就罢了,竟还如此实用。”
叠羽笑道:“这只是白天,你若是夜间来看,比这还美。”
这时九念来了,叠羽一见他便恭敬的行礼道:“师父!”
长忆惊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叠羽竟然喊九念师父?可他明明看起来比九念大!
这九念的徒弟不会也是他强行捉来的吧?
长忆边偷偷瞟着九念与叠羽,边恶意揣测。
九念对叠羽微微颌首,冲着长忆淡淡的道:“随我来吧。”
长忆便随着九念在蓝缨树花海之中七拐八拐,在花海深处有一座形态古雅的殿宇,隐在蓝紫色的花海与天边朵朵白云中,微风吹过殿角若隐若现。
走到近前便见殿前划过一道清流,宽有两三丈,流水清澈见底,水面烟雾袅袅,蓝缨花瓣不时飘落一两瓣飘在水面,落英缤纷,长忆边走便回头望,心中暗叹:好一派仙家风景,上清仙境。
转眼间便到得殿前,此时再看,那殿甚高,面前白云铺就的地面上,一级一级的石阶,直通正殿。
正上方书三个大字:上清殿。
廊柱古旧,却更显这大殿古朴庄重。
九念推门将长忆引了进去,虽是青天白日,这殿顶镶嵌着无数小小得月光石还是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眼望去如同繁星,洒下一片清辉。
这殿中十分简单整洁,上首里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雪白广袖袍,长簪束发,耳后黑发如瀑,随意洒在腰间,脸型轮廓分明,一双凤目形状优美,笔直的鼻梁配上有型的嘴唇简直完美。
他静静的翻看着手中的一本书,未曾抬头。
九念行礼道:“师父,长忆来了!”
九念见长忆仍站着不动,忙推了她一把,长忆毫无准备又没站稳,不留神便被他推得跪在地上。
九念握了握拳,有些后悔方才使的劲似乎太大了,这丫头也太不经推了。
长忆心中气闷,这九念分明是借着提醒她而报复她,才一把将她推得跪在地上,膝盖生疼还不能说出来,这九念定是算准了他师父在这她不敢发作,心思可真够坏的。
长忆想想九念都这么冷血了,他这师父还不知是个什么脾性,长忆不敢轻易造次,只是低头跪着不说话。
九念对长忆道:“这是我师父,就是大言山洞府的云水长老。”
长忆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道:“拜见云水长老。”
能做九念的师父,又是大言山洞府的长老,长忆暂时不太敢嚣张。
事实上云水的根骨虽比不上九念,但也确实不错,早已修到了仙君之境。
只不过他生性潇洒不羁,不爱牵绊,平日不是闭关修炼就是云游在外,时常几年都看不到人影,一辈子也就收了九念一个徒弟。
这上清殿也就十分清净。
只是受不了他一回来上面那几个老师兄就一直说他,什么资质高缺贪玩,早已成了仙君不管洞府中事务,他们还未修成仙君便要分心苦苦支撑门派之类的……
云水被说的心烦,便成日里逼着九念多收几个徒弟,好分摊大言山洞府的事务。
九念生性冷淡喜静,被云水逼的没办法了,便每次都从收徒大会里挑一个徒弟,如今也已经有三个徒弟了。
云水十分随和,微笑道:“起来吧,你叫长忆?”
长忆不敢抬头看他,拘谨的点点头道:“是!”
云水温和的道:“莫要害怕,上前来将胎记给我看看。”
长忆听他声音中没有一丝冷淡,反而十分平静随意,定与九念不同,大概是个好接触的人。
长忆便不再紧张,整个人放松下来,很自然的边走近云水边卷起左边袖口。
谁知方才嘴角还噙着一抹微笑的云水,一见长忆的脸,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怔在当场。
长忆望着云水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云水长老为何如此望着自己发呆。
长忆站在云水面前唤他也不是,不唤他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她只好回首向九念投去求助的眼神。
九念心中也同样觉得莫名其妙,师父为何一见长忆便盯着人家的脸发呆,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失态的模样。
云水的脸色在见到长忆的瞬间一下就变了,长忆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他眼前出现另外两张与长忆相似的脸孔,长忆倒不十分与其中一人相似,而是他二人脸孔的完美融合,倒是有五分像她,五分像师兄,这丫头可真会长,竟融合了父母二人五官上的优点,云水越看越觉得长忆姿容出众。
九念又等了一会,见云水仍旧呆呆的坐着,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师父!”
云水被九念一唤,回过神来便紧张的问长忆:“你母亲可是叫做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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