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性格刚强,现在也只能抹泪,毫无办法。
有大臣上前说“臣想起一人,可以找他来一试。”
“谁?”何丞相急切地问。
大臣说“葛增,人称葛神医,他医术高明,许多病入膏肓的病人,到他手里都能起死回生。他的妻子也是位行医的,名号不详,我们不妨将他二人请来一试。”
明月暗想,葛神医的妻子不就是宛琴姐,她若听说民间只闻葛神医大名而不知她的名号,必定会火冒三丈。
“不知葛神医家在何方。”皇后止住哭泣问。
大臣叹气说“这个葛神医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很难找到他的踪迹。不过他因为医术而名声大噪,百姓们大都知道这个人。能为皇上诊治,是他的荣幸和福气,只要我们贴出告示,他还不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来。”
明月心想,那可未必,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么急于攀附权贵。
明月见何广素一直皱眉不语,就问“何丞相有何看法?”
何丞相这才说“臣也听说过这个人,只是这人素来清高,只为普通百姓治病,极少为仕官富户看病,就怕他即便看到了告示,也不肯来。”
明月心说终于有个明白人,不过葛增才不是什么淡泊名利之辈,往前他不就是先帝的御用太医吗。他鄙富济贫,还不是受宛琴姐影响,可怜鲍宛琴一腔悲天悯人之心,到头来反而便宜了葛增,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再聪明能干,出头露面获得好声明的都是男人。
明月顿了顿,又问“你们有谁知道葛神医的妻子是何人?”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
有个年轻些的大臣恍然说“臣倒想起来了,葛神医曾经为贱妾的一位远房叔父看过病,她叔父人在南疆,与贱妾一家鲜少来往,年前贱妾的父亲去世,贱妾回乡奔丧,还是听亲友们谈起这事的。葛神医走到哪里都带着妻子,好像他的妻子姓鲍,人称鲍姑,至于名字,微臣不得而知。”
明月颔首笑道“那就是她了。”
“娘娘认得这个人?”何广素问。
明月点头“当年在长安时,本宫还是一介医女,曾与鲍姑共同行差,本宫的医术,还是她传授的。后来她认识先帝的御用大夫葛增,与其喜结连理,二人共踏江湖,从此本宫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原来是娘娘的恩师,”何广素大喜“有您与鲍姑的交情,她一定会同意前来的,可否让臣以您的名义广贴告示?”
皇后说“只要是能救皇上,本宫什么都可以坐。事不宜迟,丞相快去安排吧。”
何丞相没有推辞,起身告退了,众臣安慰皇后一番也纷纷离去。
何广素以皇后的名义写下万千份告示,然后温达、尉迟云深等人分头行动,将告示贴遍建康的大街小巷。
至于其他地方,他们也都命人骑上快马给当地官员送去八百里急报,责令他们办此事。估摸算来,不出一个月,告示就会遍布大晋国,人人都会知道皇上突发怪病,命不久矣。连近年来结交的边陲小国,也都收到皇后亲笔写的求救信,托付他们在本国内寻找葛神医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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