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门宫,司马朗告诉明月,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那些谣言,经过他这一整治,谁也不会再敢非议合盈。

明月叹气说“他们可以不说,可你管住他们的嘴,却不住他们的眼睛。合盈已经十二岁了,这一两年还能掩盖,等她十四五岁、十八岁呢?女孩子的特征越来越明显,却是怎么都盖不住的。”

司马朗也无辙“这十多年都过去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只是苦了合盈,一直假扮男子不说,还要承受作为储君的压力。”

明月说“你还是再娶几个女人吧,能她们生的儿子中挑选一个聪明能担大任的。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耽搁了合盈一辈子。”

司马朗晕怒道“我是因为中意你才娶的你,而不是因为中意这个皇位,不就是个太子,我那些兄弟在封地的不少,最不济,我从他们的儿子中挑一位过继过来就是,反正都是皇室血脉,这天下还是姓司马。”

明月被他逗乐了“你倒是想的开。”随即又叹气说“整日与这些人斗智斗勇,我真是累了,要不是牵袢太多,我真想一走了之,找个深山老林归隐了此残生。”

司马朗笑道“出宫一趟,你的性子也变野了,朕也不喜这深宫,如果扶盈能回来,朕就把这烂摊子交给他,也随你一起归隐了。”

明月的心沉下来“你说的好听,扶盈在哪里呢,找不回他,我连咽气都闭不上眼睛。”

司马朗踱到窗前,看着外面出神“会有办法找到他的。”

帝后回宫,朝议自然而然就恢复了。第二天,到了早朝的时辰,大臣们早早地来到殿在等候。

可他们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太监叫他们进去。他们只当是皇上在外奔波数日,回来又经那么一气,身体乏了睡过了头,就耐心等着。

这一等就是日上三竿,明晃晃的日头晒的他们睁不开眼。何广素是丞相,岁数大些,早有太监搬了椅子过来让他坐在廊沿下,其余的人,就只有挨晒的份。

终于有人热的冒油忍受不奈,催着太监去打听。

太监一看皇上确实是迟到的不像话,去长门宫看看能说的过去,就颠颠的去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太监才折返回来。

“怎么样,皇上来了吗?”有人迎上去问。

太监一脸愁容“听长门宫的人说,皇上龙体有恙,今个就不早朝了。”

昨日皇上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今天就病倒了?大臣关切地问“公公可有见到皇上,他气色如何?”

太监苦笑着说“长门宫乱作一团,不然也不可能抽不出人手来告知一声。杂家哪敢添乱,收到消息就赶紧来回禀各位大人了。”

这时何广素走到人前来,说“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个小病小灾,皇上虽贵为天子,也一样有疲累的时候,皇上让我们休朝一天,你们就别再议论了,都回去吧。”

大臣们一听,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说影射他们搬弄口舌把皇上气病的?可是人家是丞相,他可以绵里藏刀,却无人敢反驳他,都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出宫了。

接下来一连几日,大臣们按时来早朝,都被告知皇上龙体未康复,暂停早朝。

也有不少大臣去探望皇上,都被挡在长门宫外,说是皇上龙体欠安,不宜见外人。

还好四海昌平,朝政也没有什么事,君王可以不早朝,想想皇上正值壮年,龙体很快就能大安,众臣们还能落个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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