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光杯子里的花茶水,“可喜欢了能怎么办?”
她望着空茶杯出神。
辰时,四人匆匆吃过早膳,便全都投入到卷宗的搜查和整理的工作中。
江逊一大早就下了通缉令,通缉焦村堡族长金师鹏以及涉及杀女婴的十四位金氏男人。马三阳也特地命宜兴来的两名捕役,快马加鞭回去禀报详情,并且带上通缉文书,命宜兴方面协助捉拿金师鹏等人。
“案子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啊!”马三阳感慨。
江逊进门,“马大人,这是我刚刚审讯昨夜刺客的供词。”
马三阳起身接过供词,正要看时,江逊立即阻止,“马大人,还有个好消息,彭捕头回来了。”马三阳大喜,直接捏着供词跟着江逊出门去。麒麟立即起身跟着。
小严肃和虚洁蹲在地上翻看卷宗。
“虚洁师妹,”小严肃笑呵呵地问:“你今日有些反常啊?平时你话可多了,今日总是一言不发,看卷宗还会楞神。你怎么回事啊?”
虚洁望着小严肃,笑盈盈说:“老在想一件事,可苦恼了!”
“哦?什么事?快和我说说。”小严肃拿耳朵凑过去,做好聆听准备。
“咳,我今日总在想,人在怎么样的坏境下,才会失禁尿裤子。唉~我是学不会了!”虚洁狡黠一笑。
“你,你!”小严肃气得满面通红,“你,大坏蛋。”
虚洁见玩笑快过头了,有些于心不忍,忙说:“小严肃师兄,你别生气,我再不开你玩笑了!”
“哼,看你的卷宗吧!”
虚洁伸手掐了一把小严肃,逗得他又“咯咯咯咯”大笑不止。
县衙偏厅里,马三阳与江逊从后堂出来,正要撞见进门来的捕头老彭。
捕头老彭汇报,“禀告两位大人,郎溪村来的村民,在焦村堡找到了两个失踪的男娃娃。如今还有一位妇人抱得的孩子,无人认领。哦!下官把她带来了。”
马三阳一看,正是那位颇有胆识的女人,“金如顺?!”
金如顺哭红了眼睛,抱着怀里的熟睡的孩子进门来。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摆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这才上前两步,磕头行礼。
江逊问:“下跪者何人?”
“民女金如顺,曾经的夫家是广德城中有名的李铁匠,如今离了夫家,独自在老家焦村堡生活。”金如顺跪地答复。
马三阳说:“这么说来,郎溪村还有四名男娃娃没有找到,而金如顺这边又多出一名男娃娃找不到家?金如顺,你可愿意暂时留在广德城看养这孩子?”
“愿意,当然愿意!”金如顺愉快地点头。
“但你要知道,你与这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你们有可能一辈子在一起,也有可能随时分别。你当真受得住这样的折磨?”马三阳问。
江逊说:“马大人,本官还是给这孩子另外安排农家寄养吧!谁知道这妇人会不会起了贼心,抱了孩子悄悄溜走!”
金如顺磕头喊道:“大人,请给民女这个机会。民女自己没有孩子,早已将这孩子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只要这孩子幸福,民女非常情愿帮助孩子找到真正的家。民女这辈子本就没了指望,如今能为这孩子做些事情,真的是太愿意不过了。请两位大人成全。”
马三阳点点头,“江大人,我看县衙后厨挺缺人的,不如让这妇人带着孩子,在县衙里谋生。以后找到可能的亲生父母,便能很方便的带孩子来认领了。”
“那就听马大人的”江逊对捕头老彭说,“将这妇人交给后厨李大娘安排住处。对了,每月孩子的吃穿可以到衙门来报账。”
金如顺“哐哐哐”连磕三个响头,心满意足地抱起孩子出门去。
这时,衙役来报,“禀大人,按察使司的信使求见。”
江逊突然地紧张起来,“马大人,您可是答应过我的!马大人啊,你要说话算话啊!”他苦着脸唠叨。
马三阳点点头,安慰地拍拍江逊的肩膀,“江大人宽心!”
江逊理一理衣领和袖口,“快去请!”
“是。”衙役退去。
一位瘦弱,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偏厅。
“在下按察使知事王贤勤,拜见两位大人。这是臬台下发的文书,请江逊江大人过目。嗯,敢问哪位是江大人?”王知事恭敬地问。
“哦,本官是江逊。”江逊收紧了大肚子,接过文书。
王知事望着马三阳,“那您就是马大人了?这是臬台与高总督给您的书信,请您接好。”王知事低下头,双手递过来两封信。
“多谢王知事。”马三阳接过书信说,“王知事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坐着歇一歇脚。”
“马大人有心,下官还是不了。其实除了文书和信件外,臬台还命下官为马大人在安徽的工作打下手,所以以后下官就听马大人的指挥。马大人不休息,下官一定不能休息。”王知事拱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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