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于伯哑然,有些哭笑不得。
石头咧嘴笑道:“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俺还是去找人打上一架才实在些。”
言于伯点点头,不说话。
每次出门,石头都跟着,不是言于伯要求,是他自己跟来的,不论游玩还是去办事,之前老觉得挺烦的,不过想想也就不赶他走了。
一来,干架时可以增添一位得力帮手。二来,他不会抢风头,这是最重要的。纨绔子整天除了吃喝玩乐,调戏闺女,似乎没干别的事了,哦还有比谁的拳头大。
这是之前言大公子一天所做的,玩得腻了,便有些向往江湖侠客的人生事迹。事实他没有真正接触江湖人的生活,从小生在福中,却只是表面上罢了,他也算过得比较辛苦,官场上混的,累的是心。
但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神情,所做之事莫过于哑巴张吃黄连。
马蹄声盖过了不少声音,言于伯一行人距离襄阳城,也不远了。宁梳和花启良前方驰行开道,石头和言公子两匹马并肩行程。它们没听人的差遣,便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言于伯向比他矮半个头的石头肩上一拍,石头不由地惊了一下,还以为什么东西砸在自己肩上。
方才一阵沉默被言于伯打破,看着有些余惊未消的石头,噗然笑道:“得嘞,今后在这座大江湖中,稍微长点心眼替你家公子看好几个温柔娇美的女子,那姑娘要是不愿跟你回来,便打晕扛回家。”
“这话就这么定了,逢说那些晦气的浑话了,再吧唧嘴小心本公子死抽你。”
说完便策马扬鞭地跑了,石头双拳紧握,有些长开的眉眼,此时充满了笑意。
嗯,公子这事儿,石头就替你圆了。
…………
襄阳城内的人可谓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但林子大了,什么鸟样没有?
就在一座外观很是奢华亮丽的酒楼大门前,成群的人在围观着,人群中小到几岁孩童,大到不惑之年,正三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出戏。
只见一名年轻小厮的穿着打扮,与其他地方的酒楼阁店家小二,别无多大差异。
而此时那年轻的小厮,正满脸怒容地扯开嗓门,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指着一位正死死抱着大门前柱子,瘫坐在地上赖着不肯走的花甲老人。
什么问候全家伤风败俗,活该膝下无子奕之语,毫无下限地叫骂着,只差没搬出醉酒老人的列祖亲宗来了。
可仍是不见起到任何效果,隔着三尺之远,都能闻见老人那满身酒味儿。
那小厮约莫是骂累了,便喘着粗气对人群满脸无奈向众人解释道:“这老不死的,光喝酒却不给银两。这不,从昨晚一直喝到现在,还打翻了一坛昂贵的青竹酒。要不是咱们老板娘心大,早把他狠狠地打一顿,再拉去报官了。”
老人皱褶脸上浮现两抹晕红,身上沾满油污,破烂不堪的服饰,满头灰发又脏又乱,仿佛没听见小厮的告状,则自顾不暇地一口接着一口慢慢饮酌。
一人挥手扬声道:“这天色也不早了,大伙儿都散了吧,散了吧,该回家收衣服,做饭去吧!”
众人陆续地走了,酒楼的小厮也转头进了门,还不忘伸腿去踢老人一下,却被老人躲过了,继而边骂咧咧边关了门。
那怂恿人们散伙的年轻人,四下张望,见人们差不多走完了,便慌忙来到老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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