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官哼了一声,又踢了他一脚大声道:“下次给我多长几只眼睛!否则有你一家子可受的了!”

跟着转身回去向后头的十来名军官道:“没事了大伙儿,这就走吧,可别误了监斩的时间。”

忽听一声尖叫,跟着“啪”地一声大响。年轻人远远远望去,只见那武官摔在地下,便明白了是他吃了那名宦官一个耳刮子。

那宦官尖声道:“这死百姓把本座掀下马来,你这样踢他两脚就算完事儿了吗?”

说着喝道:“来人啊!给我重重的打!”

一旁军士闻言提起军棍对着那鸡贩一阵乱打。

那鸡贩头破血流仍在勉力地跪着,两个孩子哭道:“别打我爹爹!”

瘦小的身子骨急奔了过去。死死抱住军士的腿。

那宦官怒道:“反了!反了!大的不听话小的也作怪,都给我狠狠地打!”

军士们暴喝一声,伸手将那两个孩子纠住。

接着猛煽耳光,两个孩子吃不下痛,便哇哇大哭起来,嘴角都给打出了血。

这名年轻人渤怒道:“这宦官好嚣张跋扈!何必这般辱打无辜百姓?”

他心生不忍,便想冲入街中阻止他们,但忽地想起自己身怀要务此时绝对不能在这里现身,当下只有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

猛然听到一阵哈哈大笑,远处街边四匹骑马狂奔而来,众人衣衫华贵的打扮。

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男子,他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冷笑道:“岳大人不过要你押个人连这点事也办不好么?快别胡闹了,大人们还等着监斩哪呢。”

那名太监忍住怒火,换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脸,语言轻蔑道:“言公子大驾光临于此,不知所谓何事啊?可别忘了,这事可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就算你那只会死读书的老爹来了,想干点什么都难啊。”

嘴上喋喋不休人却已上了马。

来者正是一同出了门的言于伯,本想出京城,不料刚出门却遇到这些个惨状。

宦官见那鸡贩还跪倒在地,尖声大骂道:“都是你这下贱的东西误了咱家大事!”

那鸡贩给打得鼻青脸肿,只在地下拼命叩头,便在此时那名太监手一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将那鸡贩的脑袋,生生地切了下来。

霎时鲜红的血液喷洒在街心,将大街地面都给染红了。

言于伯大惊失色,料不到那宦官竟会出手杀人一时只惊得呆了。

倒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古怪的杀人手法,手中无剑,却无形之中带有剑锋。

那鸡贩的脑袋骨,溜溜地滚到地下。

他两个幼子一脸惨白,接着连滚带爬地一同冲了上去。

失心裂肺地哭道:“爹爹啊!”

一个抱住了他爹爹的头颅,一个抱住了爹爹的身子,鲜血沾满了全身都在痛哭出声。

逃散的鸡群似感到好奇,围了上来侧头看着两个可怜孩子。

满街行人见了这等惨祸,都只是颤抖着,无一人敢动上前迈出一步。

那宦官冷笑道:“这一家三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都该死!”

右手缓慢抬起时,便要对那两个孩童下手,神态可见地残暴。

在旁的石头早就手痒痒了,兴奋地对着言于伯喊道:“公子,让我来!”

言于伯一直在皱眉琢磨着,刚才那名太监是如何使出的招式,压根就没听到石头说的话。

看着那名太监正在蓄力一般的模样,石头来不及再等待言于伯的吩咐,便猛地冲向那名太监。

石头迅捷如雷的身子不过几个呼息,就奔到了那名太监跟前,一拳挥向那名太监的脸。

太监反映及快地抬起了手双手遮住脸部。

“轰隆”一声大响,那太监被石头打飞到一间房子内。

在马鞍上的花启良看着这一幕,不由地眯起了眼。

言于伯则睁大双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道:“我的个亲娘哩,要是被打着,可不得成了废人?”

那宦官在倒塌的屋子里有了些动静,便冲着石头喊道:“快些!那阉割的畜牲起来了,赶紧带着孩子们走人!”

石头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在宦官飞向屋子时,他的部下就赶忙跑向屋内,没时间去换言于伯一伙人。

宦官身上没有受到什么重伤,看着言于伯离去的方向。

心头怒火越加旺盛,“啪”又一声响亮的耳刮子,对着武官喝道:“一群饭桶!”

接着脸色变得越加阴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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