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后背负长剑的年轻人来到京城已是多日。

京城繁华年轻人久居西凉,自然事事透着新鲜。

但他身有要事,那来的心情游览?

便找了间客店住下。

他安顿好行李后,找来店小二问道:“京中有位于大人你可知道他府邸何处?”

那小二笑道:“这京城中好玩好看的地方多了去。有天桥杂要有长城奇景,您不去这些好地方,却去那于府胡同干什么?”

年轻人微微一笑,摸出了一小锭银子塞在那小二手中。

小二忙陪笑道:“原来客官是朝廷中人小人多有冒犯。”

接着把去于府胡同的路仔细说了一遍。

年轻人决定趁着黑夜拜访于大人,以防露了行迹。

此时天色尚早,他闲来无事便坐到客栈二楼,叫了些酒菜小酌也好解些烦闷。

他看着街上携来往攘的人潮,正惊讶于京城中的风华,忽然听大街上锣鼓喧天,然后是是有大官出巡。

年轻人一向住在偏远地方,从未见过京官出游的威势,连忙站起身来抬头眺望。

远远看去只见一列官兵押着十余辆囚车,在闹街缓缓而来。

原来是死囚游街示众,倒不是官员出巡。

他见场面浩大,便喃喃道:“不知是何方囚徒,怎么如此穷凶极恶,竟然要这许多人来监斩。”

往日在西凉时,除非遇上杀人要犯,否则绝少游街之事。

心下好奇想见识这贼徒的面貌便细细去看。

十余辆囚车行来,带头的是名太监。

他过去从未见过太监,只见他骑在马上。

手上还拿了一柄拂尘却全无胡须,便如戏台上做戏的一般。

那太监身前跟着一名武官,手上牵着那太监的座骑,神态却甚恭谨。

年轻人心道:“看来这戏子演得没错,太监真是长这个样子。”

低头再看,却见辆囚车立了个牌子上书。

“都察院左都,御史宋玉泉通敌卖国,满门凌迟处死。”

车里跪着一名老者,大大的睁着双眼满脸都是愤怒不平。

后头囚车押了数十名男女老幼不住啼哭。

年轻人这才想明白过来,心道:“原来这死囚是朝中大臣。”

他向来不熟朝政,不知那宋玉泉是何许人。更不知道他何以通敌卖国,只得一言不皱眉观看。

囚车缓缓前行,那街上原本热闹喧哗,此时却静若深夜。四下的百姓更远远避开,躲在街角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了。

年轻人见了这气势,心下自也一凛忙缩到窗就怕惹祸上身。

倒不是真的怕了这帮人,就是他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想惹没必要的麻烦。

大街上安静无声的气氛,甚是肃杀。

然忽听到“唧唧聒聒”的声响。大家都不知怎么,竟然有一大批的鸡,奔入街心。

他惊奇之间,连忙又探头去看。

看见一名鸡贩神色慌张正赶着鸡群回到笼里,一旁却有两个孩子大声啼哭。

一见之下便已明白,看来那两个孩子不知官兵的厉害,嬉戏间居然打翻了鸡笼。

“这下可要大闯祸了。”

一群鸡四下跳跃,一只鸡满街乱窜,奔到了囚车之前。

那宦官跨下座骑给那只鸡一惊,啡啡嘶乱叫。

顿时人立起来,那宦官给座骑这么一掀,抓不住马鞍便自个儿离鞍而起。

只见他在空中一转折稳稳地落在地上显然身有武功。

但后头十余匹马却来不及停下,猛地撞了上来。

霎时间大街上马嘶鸡鸣乱成一片。

那鸡贩吓的脸都给煞白了,按住了两个孩子跪在地上一直颤抖着。

那牵马的武官,面色铁青重重一脚踢在那鸡贩头上怒喝道:“你找死么!连几只鸡也看不牢了?”

那鸡贩忍着吃痛,却不敢乱动只,是趴在地下喘息道:“军爷责罚的是,小人万万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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