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晓云驰低声问。“我可以帮你藏东西，前提是你没做亏心事。”
“谢谢你，小驰。”乔楷阳轻轻地摇了摇头。“但我并不需要帮助。一来这与你无关，二来……我不能让你背负我的业果。”
“我说阳哥，你到底做了什么？”晓云驰掏出昭明宫令牌，一把按进门上凹槽里，看着那大门缓缓开启，在它发出的轰鸣声中趁机询问道。“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扯到业果去了？”
乔楷阳没有回答，而是在大门完全开启后，迅速在背后化出羽翼，抓起晓云驰飞上天空，一路越过辉耀殿前可容纳万人的宽阔广场，穿过周昀殿精妙的阁楼，落在了满地枯枝败叶的金舆殿花园里。随后，他拉着晓云驰的袖子，带他走到主殿门前，缓缓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门内停着一辆巨大的、有着七宝华盖，厢体周围时有火云缭绕，几乎占据了整座主殿的铜轮莲纹金舆。在云英星系的神话故事里，它曾经承载着炽热的太阳，奔走于天幕之间，为世界带去光明与温暖。
而如今，它像一辆普通的舆一样停在这儿，忍受着灰尘的洗礼，原本载过太阳的车厢当中，只放着一只脸盆大小的冰晶纹银鼎。那银鼎静静吸纳着室内的光能量，仿佛永远不会停息，一看就是一件宝器——可它为什么会被藏在这里？
“这是一种星天神间秘传的借命术。”乔楷阳抬手收走了金舆，挥手将那只银鼎吸引到身边，对晓云驰说道。“只要将两者的星神枢关联，神寿福泽长久的一方，就能为另一方提供神寿福泽。那时候，我已经近乎疯狂，根本没想过它会不会有用，这么做也只是在病急乱投医——”
“不，它有用，并且生效了。”晓云驰打断了他的话，非常严肃地提醒道。“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你的隐疾正是由此而来。”
“你在说什么呢？”乔楷阳故作轻松地笑着，试图将这个话题敷衍过去。“我哪里有隐疾。”
“从今生降世起，你一直有很严重的能量转化受阻症，症状表现为蕴藏失衡，无法累积神力。”晓云驰对他的回避态度视而不见，坚决地说完了心中判断。“所以你才会一有机会就拼命吃东西。一旦神力彻底枯竭，你会死得比神陨更加难看，变成一只干枯的死鸟——”
“好了，小驰。”乔楷阳沉声打断了他，神色逐渐变得复杂。“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因为他的确患有无法治愈的蕴藏失衡症。这隐疾困扰了他许多年，令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甚至随时会威胁到他的性命……
可是，就连同样会医术的辰姈，都是在与他相处日久后，才判断出他得了这种病，与他交集尚浅的晓云驰，又是怎么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发现他得了这种病的？
“在迎麟宫逛集市的那天。作为一位神，你的饭量太过于大了，出于职业习惯，我觉得这很不正常。”晓云驰说得坦然，完全没打算隐瞒自己偷窥秘密的行为。“那天拍你肩膀的时候，我在你身上放了朵十秒后就会自然融化的冰花，通过它感知了你的身体状态。”
“这样啊，也好。”乔楷阳释然地笑了。“那，我还有救吗？”
“难说。”晓云驰摇了摇头。“你曾对我说过，自己还能活到我成神的那天。如今我已是山王，而你的寿命也难料了，除非……”
“除非什么？”乔楷阳歪了歪头。
晓云驰本想立即开口，下一秒却忽然顿住，随即思索片刻，伸手一指那宝鼎，断言道：“除非你把它炼化，据为己有。否则，就算老师来了，也没办法挽救你的性命。”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