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省反贪局的办公室里,气氛原本还算轻松,陆亦可和林华华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突然,季昌明推门而入,带来了一个让她们震惊不已的消息。
季昌明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得意,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陆局,林处,告诉你们个事儿,祁同伟不再当吕州市委书记啦,要去汉东作协当主席了!”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炸弹在屋里炸开了。
陆亦可和林华华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季检,你说啥?祁同伟真要去作协当主席?”陆亦可的声音都有点发颤,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她心里,祁同伟可不是一般人,怎么突然就被调到一个看似没什么实权的作协去了呢。
“那还能有假?省里都发文了。”
季昌明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我早就说过,祁同伟这人太张狂,得罪了沙书记,哪还能有好果子吃?这下好了,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不可能!”陆亦可激动得站了起来,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我爸昨天还跟我说,已经帮祁同伟把问题解决了,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陆亦可心里那个气啊,她觉得父亲肯定是哪里出了岔子,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陆局,你爸是陆伯驹吧?”季昌明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他就算有点本事,难道还能和省委对着干?还能和沙书记作对?你可别犯傻了。”
“他根本不是得罪了沙书记!”一直没吭声的林华华也忍不住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是为了吕州的老百姓,为了汉东的政治环境,才会被沙瑞金针对的!他在吕州做了那么多实实在在的事儿,把黑社会都肃清了,还扳倒了赵立春和赵立冬家族”
“吕州的老百姓都对他感恩戴德的,沙瑞金不应该这么对他!”林华华越说越激动,胸脯一起一伏的。
“对,我也这么觉得!”陆亦可赶紧附和道。
她突然想起在吕州的时候,祁同伟曾经跟她开玩笑似的提过,说自己可能在十天之内就要被赶下台,然后去作协当主席。
当时她还一笑了之,没当回事,现在看来,祁同伟说不定早就料到了今天的局面,只是没想到真的会发生。
“你们俩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季昌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觉得陆亦可和林华华简直不可理喻,怎么能为了一个祁同伟跟他吵起来呢。
“我们只是实话实说!”林华华冷冷地看着季昌明,“祁同伟没做错任何事,就因为不同意让吕州进入那个‘陈海时代’,就被沙瑞金这么整,这太不公平了!”林华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实在是为祁同伟感到不值。
陆亦可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做了那么多好事的祁同伟,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她觉得必须马上找父亲问清楚,不然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林华华,我出去一下。”
陆亦可说完,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她站在走廊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拨通了父亲陆伯驹的电话。
“喂,爸,你现在方便接电话不?”陆亦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但还是能听出里面的焦急和不满。
陆伯驹正在办公室里认真地看着文件,突然听到女儿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有点不高兴地说:“亦可,我正上班呢,有啥事等下班再说。”
“爸,你昨天不是跟我说,已经帮祁同伟把问题解决了吗?可为啥他今天还是被调去作协了?”陆亦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质问起来。
陆伯驹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
他满脸诧异地问:“什么?祁同伟被调去作协了?这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省里都发文了,祁同伟不再是吕州市委书记,要去当汉东省作协主席。”
陆亦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真的太失望了,觉得父亲这次太不靠谱了。
“这不可能!”陆伯驹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找李泽天出面,把祁同伟的职位保住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爸,你到底有没有帮祁同伟啊!我昨天求你帮忙,你今天就给我这么个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陆亦可说完,“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靠着墙,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难过。
陆伯驹这边也是一头雾水,他坐不住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就往外走。
他决定马上去找李泽天问个明白,不然这事他实在没法跟女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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