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暗沉,方氏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添了几分阴森。
听完林霜儿的哭诉,便想到自家儿子如今无家可归,还没钱治病,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烧到了嗓子眼。
使她原本就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愈发狰狞,浑浊的双眸闪过一抹怨毒,恶狠狠地开口:“自从云慕卿那个丧门星嫁入方家,咱们家就没一件好事!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倒霉事儿,把咱们方家害成这副千疮百孔的模样!”
说着,她猛地抬起干枯如柴的手,重重地拍在床边,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晃。
方俞晚听母亲这么一说,脑袋像被敲了一记闷棍,瞬间开了窍,咋咋呼呼地嚷嚷道:“娘,您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儿!一定是云慕卿那女人使了什么妖法,吸走了咱们方家的气运!
她前脚刚迈进咱家门,后脚咱家就各种灾祸不断。
您瞧瞧,到现在她不仅安然无恙,还顶着个县主的头衔,这身份一摆出来,咱们谁能压得过她?”
方俞晚没等林霜儿开口,语速飞快地继续说道:“还有她爹,不就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嘛,捐了些银子,就得到皇上赏识。如今,咱们根本动不了云家一根手指头!”
方夫人听着女儿的话,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眼神里闪过一丝思索。
她缓缓转动脑袋,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刀,在屋内扫视一圈后,落在了林霜儿身上。
她心里那股邪火又“噌”地往上冒,在心底狠狠吐槽:林霜儿不仅出身低微,长相也就那样,真不知道我那傻儿子看上她哪点了,竟为她想出假死这荒唐透顶的一招。
要是没有她掺和进来,我儿子现在肯定还是风风光光的将军,云慕卿也稳稳当当是县主。
以后他们夫妻二人,那可是权势滔天,咱们方家必然风光无限,每天上门巴结的人还不得踏破门槛?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我儿子才落得如今这步田地,连男人该有的本事都没了 。
想开之后,方夫人压下心底的怒火,假意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缓缓说道:“好了,俞晚,如今云慕卿是县主,咱们自然是不能轻易得罪她。”
紧接着,方夫人话锋一转,“俞晚,现在你大哥急需那些药材,一刻都不能耽搁。你一会儿就去云家的铺子,照着药方把药抓回来,账就记到云慕卿头上。”
方俞晚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神色慌张得声音都打起颤来:“娘,这可不行啊!我以什么名义去呀?云慕卿和离的事儿,云家肯定早就知道了,那些商铺肯定也都接到消息了。我去了,那不是自讨没趣,丢人现眼嘛!”
林霜儿有配合着附和道:“是啊,夫人。那可是云家的产业,咱们平白无故地跑去记账,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由头。”
方俞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点头,接着说道:“对呀对呀,云慕卿现在可是县主,身份尊贵得很。我要是去把账记到她头上,万一被她知道,她降罪于我,以后我还怎么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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