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以前灵生曾经滔滔不绝地对他讲述过,但他都不曾在意,用无数的敷衍不耐烦地打发了她了事。

高星原本还准备多住上两天的,可是那天晚上,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腰部特别疼,疼得他难以入睡。后半夜,实在难以忍受了就叫醒了丈母娘,问她要止疼药吃。

丈母娘没有止疼药,说他那是腰椎疼,自己腰椎疼贴了膏药就好了,于是也拿了膏药给高星,高星贴上后感觉疼痛有所缓解。

因为昨晚疼了大半夜,早上起来整个人蔫儿了一大半,精神有些不振,也没有精力去逛,于是干脆就辞了丈母娘回县城了。

二十天年休假结束时,高星的调令也批下来了,他成功调到了县城。在新单位报到完毕后,高星就回到松林镇交接工作。

那天,镇上的同事要为高星饯行,但他婉拒了,当天就回到了县城。

他怕,怕见到胡珊珊,他无法面对她,也不想面对她。他对她除了那一丝隐隐约约的愧疚感外,不剩半点旧情。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想不到。

他只感觉自己所有的情感全部集中回到了他老婆身上,这回,他想要完整的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老婆,因而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便没有了顾忌,没有了心理负担。

灵生以为他会在松林镇待上一天,或者几天。原本还有些担心胡珊珊会纠缠他,或者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为此,灵生甚至懊悔太早原谅了高星,原谅过后再被背叛,那就更加不堪了,叫她如何自处?

但是,当高星连夜风尘仆仆地回到她身边时,所有的杂念,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信心全部消除了。她才开始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她身边了。

第二天,高星上班路上收到了胡珊珊发来的信息,问他去松林镇为什么走得那么仓促,是不是为了躲她?他说不是,新单位有事着急赶回来。

胡珊珊说:本来想借镇上为他饯行得机会,敬他最后一杯酒,这辈子可能就再也很难相见了。

阿弥陀佛,幸亏走的及时,最后一杯酒?大可不必。

高星没有再回胡珊珊的信息,他感觉胡珊珊的纠缠还没有结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思忖稍许,他把胡珊珊删掉了。

那边胡珊珊的消息再一次发送时,出现了一个绝情的红色感叹号,发不出去了。

胡珊珊骤然心碎,痛苦的无用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下。憋了二十多天的思念,她又不敢问任何人,高星到底哪里去了。

只是平日里上班时间,哪怕满园的同事都在,她也能感到无比寂寞孤单;走过高星的办公室,属于高星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她内心的落寞无以言表;食堂里吃饭,男同志聚集的那一桌少了有说有笑的高星的影子,她瞬间没了任何食欲。

去了一个高星,全世界都空了。胡珊珊的心被寂寞吞噬着,痛得那么血淋淋。

回到宿舍里,高星穿过的拖鞋,她一直摆在进门的地方,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指不定哪天夜里,他会敲响自己的门,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就像他第一次为她而来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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