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你言之有理,那偏殿便作为你以后处理公务之所。如此,既可避免不必要的纷扰,也能让你安心办公。”
元林愉心中暗自庆幸,知道这是父皇能给予的最大宽容,便也不敢再得寸进尺,恭敬地应了声:“是,儿臣遵命。”
然而,她的心思并未就此停下,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又抛出了一个疑问:“父皇,儿臣日后是否每日都需参加早朝呢?”
元帝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瞪了她一眼,“你再如此啰嗦,朕便让你去慎刑司领受板子,看你还敢不敢多言!”
元林愉吓得连忙闭嘴,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公文,不自觉地往太傅的方向挪了挪脚步,眼神中满是畏惧。
片刻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父皇,儿臣的贴身侍卫还在外头等候,能否容儿臣出去与她交代几句?”
元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不带丝毫温度:“朕自会安排妥当,你无需多虑。现在,你即刻前往偏殿准备,朕还有要事与太傅商议。待到午膳过后,朕会让太傅前往你那处指导。”
元林愉无奈地应了一声,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只能认命地点头:“是,儿臣告退。”
说完,她便缓缓转身,带着一丝疲惫的背影,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元帝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禁头疼地摇了摇头。
太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缓缓开口:“昨日,陛下提及的那位人选,便是愉王殿下?”
元帝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怎么?太傅心中的人选不是愉王?”
太傅微微一笑,“臣心中所想,自然是愉王殿下。只是,臣心中亦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向陛下推荐。毕竟,愉王殿下行事素来随心所欲,不拘小节。”
元帝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神色复杂,既未肯定也未否定,而是话锋一转,开始与太傅探讨起其他朝政大事,将元林愉的事情暂时搁置一旁。
*
自明王踏入那庄严的翰林院之门,便似一阵不羁的风,他步伐张扬,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径直朝闲王所在之处行去,全然不顾周遭人等侧目。
闲王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务之中,笔尖轻舞,墨香四溢。
面对明王这突如其来的“造访”,他仅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不与之纠缠。
“哟,这不是咱们闲云野鹤般的大学士嘛,怎的,见了本王也不起身相迎?”明王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故意将“大学士”三字咬得极重。
闲王闻言,微微皱眉,没有搭理他,而是示意手下继续整理文书,自己则又沉浸于案牍之间。
明王岂会轻易罢休,他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那些待整理的文书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大学士这是故意给本王下马威呢?还是说,这翰林院的文书,当真比登天还难整理,需得日日夜夜不得闲?”
闲王闻此,终于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明王,“明王,你既然知道难整理,那你也帮忙啊!你不是官复原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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