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怒意,我听得很清楚。

进入头等舱的那一刻,我听见儿子用惺忪的口吻到处找我,“咦?妈妈去哪儿了?”

我回头,孟辞晏却将我按坐在凳子上,然后跟空姐吩咐:“把帘子拉上。”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我的问题他没给我答复,只让我老实坐着,等飞机进入平飞阶段,他问空姐要了一块热毛巾。

接着升起靠近过道的挡板,解开安全带单膝跪地的蹲在我的脚下,不容分说地脱下了我的雪地靴和袜子。

他的掌心汗唧唧的,触碰到我的肌肤,霎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出于本能,我连忙把脚往回缩,他猛的攥住,碰到我肿胀的地方,疼的我立马叫出了声。

音量不大,从喉头哼出时,连我也没想到会被隔壁的旅客误会。

“这俩人干嘛呢?怎么把隔板还给升上去了?”

“没听见那女人在叫吗?非礼勿视,别问了。”

我顿时就不冷静了,看着他压低音量,“放开!”

他微微挑眉,带着惩罚的意味挠了挠我的脚心:“不、放。”

我愣住,后背一股热气升腾而上,连脸都觉得烧得慌。

是羞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坐着,他蹲着,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依旧握着我的脚,“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

“怎么不回?”

“我上午给你发的,你也没回啊!”

他蹙起眉头,“我不是给你看过手机了?没收到。”

“你的意思是,消息被苏季秋给删掉了?”

这次轮到孟辞晏噎住,短暂的沉默中,我又接着补充,“谁知道是苏季秋故意删掉的,还是你自己删掉的。”

他的眼神带着无奈,很忍耐地看着我,最后露出认命的笑容,摇着头不再执着于跟我解释这件事。

接着松开我,从兜里拿出一小瓶红色的液体滴在掌心,搓热,然后我的脚踝便传来被挤压的触感。

“有些疼,你忍一忍。”

他微微用了点力道,两个大拇指顺着我踝骨往上搓,揉向我跟腱后面的那条筋时,又痒又疼。

我的敏感点很奇怪,脚踝算一个,粗粝的大拇指揉搓时,我感觉我浑身都软了。

尤其是腿心的下腹,很快便升腾起一股酥麻的快慰。

可明明孟辞晏什么也没做。

我看向他,他的耳根也红了一大片,许是按摩时用了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我不适地缩回脚,他没给我机会,毫不退让地继续揉搓,“疼?疼就跟我讲。”

我看着他,恍惚间他的声音像是贴着我的耳朵在说:“疼吗?”

我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叫出来,忙道:“你松开我!够......够了......”

一出口,连我都发现声音过于软糯,孟辞晏听见,更是愣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看向我。

我几乎快要沉溺在他褐色的瞳孔中,慌乱地将脚缩回,盘腿而坐,“痛。”

孟辞晏像是极忍耐地蹙起眉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起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为刚刚的离谱反应侧过了头,不敢同他对视,他便伸过手,将热毛巾递给了我。

“热敷一下,应该很快就能消肿。”

我接过,脚踝已经没人攥着了,可下身还是紧绷得厉害,还微微有些抽搐。

就......

很离谱。

......

抵达京港已是凌晨,一出到达口便有司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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