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渐紧,吹得窗棂啪啪作响,像极了许婉清此刻的心跳。
贺君泽的担忧在她心中回荡,这批神秘的书画藏品,就像一团迷雾,让她看不清方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许婉清喃喃自语,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她决定主动出击,从各方渠道打探消息。
首先,她联系了城中几位消息灵通的“情报贩子”。
这些人平日里消息来源广泛,三教九流都有接触,是打探消息的好帮手。
然而,这次却碰了壁。
他们要么表示从未听说过这批藏品,要么就是含糊其辞,顾左右而言他。
“奇了怪了,这批藏品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许婉清不禁有些烦躁。
她揉了揉眉心,感觉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接着,她又拜访了几位在收藏界颇有声望的前辈,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然而,结果依旧令人失望。
这些前辈虽然见多识广,但这批藏品对他们来说也是闻所未闻。
一连几日,许婉清四处奔波,却始终一无所获。
她感觉自己就像困在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中,越挣扎,反而陷得越深。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变得更加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夜深人静,许婉清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灯影摇曳,映照着她疲惫的脸庞。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看不到一丝光亮。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线索吗?”许婉清低声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夫人,您要找的东西,或许我知道……”
书房门口的阴影如同鬼魅般凝聚,那低沉的嗓音像一根羽毛,轻轻撩拨着许婉清紧绷的神经。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穿透昏暗的光线,捕捉到了来人的轮廓。
是管家李叔。
李叔佝偻着背,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慢悠悠地走进了房间。
他手里拿着一本陈旧的账簿,封皮已经泛黄,散发着一股霉味。
许婉清心中一动,她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她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
“李叔,你知道些什么?”许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激动和紧张交织在一起的反应。
李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翻开账簿,指着其中一页,用一种仿佛在讲述秘密的语气说道:“夫人请看,这是几年前的旧账,里面有些特殊的交易记录,虽然没有明说是何物,但描述的特征,和这次的藏品颇为相似。”
许婉清立刻凑了过去,仔细研读着账簿上的内容,只见上面记录着一些模糊的交易信息,像是某种珍贵的书画,交易双方的名字都被隐去了。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看到了黑暗中闪烁的微光。
“这……这些记录,是从哪里来的?”她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些是老主人留下来的,我一直没有丢弃。”李叔慢慢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
许婉清心中一喜她仿佛看到了一张巨大的拼图,而她手中的这些线索,正是其中最关键的一块。
然而,就在她暗自欣喜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
几名贺家的老资历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贺府的三管家,他一脸不悦地盯着许婉清:“少夫人,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翻什么旧账?这些东西,对我们贺家有什么用?”
“三管家此言差矣,这些线索关乎贺家的未来。”许婉清缓缓站起身,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们这些‘老资历’,就知道抱残守缺,却看不到潜在的机遇!”
三管家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以为自己嫁进了贺家,就能够为所欲为,我们贺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外人?”许婉清冷笑一声,她环顾四周,目光如寒冰般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才是贺君泽的妻子,贺家的当家主母,论身份,你们可要对我客气点!怎么,你们是想质疑我的能力,还是想质疑我守护贺家的决心?”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会瞬间引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李叔却突然开了口:“少夫人,这藏品的事儿,您还是得谨慎啊,毕竟……”
李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三管家粗暴地打断了:“老李,你瞎说什么?一个下人,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退下!”
“这可不是胡言乱语,我说的句句属实。”许婉清转头看向李叔,眼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看来,有些人,并不想让我继续查下去呢……”
许婉清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三管家是觉得我一个弱女子,没资格参与贺家的决策?那不如,我们来摆摆事实,讲讲道理。”她轻笑一声,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我之前在南市的几次竞拍,哪一次不是以小博大,为贺家赚得盆满钵满?你们这些老顽固,只会抱着老黄历,不思进取,难道是想看着贺家日渐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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