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长没当选前就与我伯父有隙,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熬到我伯父去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孤女,他自然是要公报私仇的,定下的人家是个姑娘就不愿嫁!”春晓说的咬牙切齿。
“所以春晚才轻易便跟着崔芸芸走了?”虽是问句,墨焰语气却肯定。
“这崔芸芸为何也住在彩霞山?”至于两人是否为手帕交,这却是不必再问了。
闻言,春晓嗤笑,"跟那个伍聪一样,被嫡母随意找了个由头便赶出来了,她家里也与白水族有生意往来,伯父心善,这才收留了这些豺狼虎豹在族中,后患无穷!”
“你的族人们呢,他们都去哪儿了?”早知会遇到春晓,隋清扬都不用出门儿了。
“我也不知,他们就跟露水似的一夜之间就消失无踪了!”说起这个春晓便忍不住流起泪来。
“我不过是好奇御都到底有多繁华,这才偷跑出来想去找晚姐姐,谁知才到第二日银子便被人扒走了,我没了雇马车的盘缠,这才想着偷偷再回家中取一些,等我回去时,爹娘弟弟都不知去向了,整个村子连封书信都没留下。”
“你爹娘连衣物都没带走吗?"这还真是奇了,看样子还是得等隋清扬的洪州州志。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春晚的?”不然她不会知晓伍聪背叛了春晚。
春晓又笑了,只是这回她笑的苍凉。
“父母族人突然丢失,我拼了命的连夜跑出彩霞山,好不容易走到城门附近又挨到清晨,这才赶去州衙想要报官!”
“那知州可有受理?”墨焰来之前就在隋清扬给她的那本书册中查到过,如今的洪州知州已然换过两任了,当年那人早已致仕,是否还在世尚且不得而知。
“似我这般的寻常百姓哪有机会见到知州,只一个衙役便将我打发了,他说村民失踪未满三日且我又无凭无据,故而直接将我赶出了州衙。”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出来后又被几个地痞流氓盯上了,他们狠心将我卖给了人伢子,这才辗转到了御都。”
“从此,我便成了御都天香楼中的一名花娘,在那里我遇见了堂姐。”
这段往事显然是春晓心中的一道疤,揭开疮疤给人看的痛楚,非心性坚定所不能忍。
关于这点,墨焰在初见这位姑娘时,便已从她的歌声中觉察到了。
“你堂姐也被伍聪卖了?”墨焰不做他想。
春晓听了这话却摇头,“一开始并没有,反而说他科考时被人陷害作弊,因此被贡院终身禁考,还差点惹上了人命官司,后幸得贵人搭救,这才有机会在天香楼混口饭吃,他没脸回去见我堂姐,两人无奈蹉跎至今,有一日他偶遇崔芸芸,得知她做了那贵人的小妾,崔芸芸与我堂姐一直都有书信联络,再知晓堂姐被逼做人填房时,请求崔芸芸回洪州搭救!”
事情听起来不像会让人自尽的样子,可春晚又如何会死,又是何人为她筑祠立像呢?
听墨焰说是自己为堂姐修建了素女庙,春晓一脸莫名。
她苦笑道:“公子属实高看奴家了,奴家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呢,若是有,何苦还要在顺风楼卖唱卖笑!”
见春晓好似真的不知有这么一个人物时,墨焰又追问春晚是否还有挚友。
“据我所知是没了,特别是在崔芸芸背叛她之后!”
后头的事情就落入俗套了,伍聪以情蒙骗春晚,让她帮助自己的主子笼络官员,谁叫春晚生了一副比春晓还娇艳的相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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