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运辰一听这话就明白马蒙的言下之意了,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实在不敢跟马蒙犟,只能低头喃喃道:“马参军别误会,我并非是蓄意接近您夫人……”
这话更是触了马蒙的逆鳞,他只说波及到清言,这人直接把前因都补上了,看来确实是蓄意接近“未遂”了。
“呵呵……”马蒙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廖运辰仔细端详马蒙,看不出他到底是认可了他的话,还是完全不信,下意识看向比较好说话的姜清言,却见她躲在马蒙身后,满心依赖地挽着他的胳膊,完全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忍不住眼神一黯。
马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额头青筋直跳,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狂徒,当着他的面就敢觊觎他的人。
好,真是非常好……
廖运辰见马蒙半天不说话,正要拱手告辞,离开这个尴尬的是非之地,拼凑一下自己那颗破碎一地的少男之心,一把横刀却眨眼间就到了他喉间,离他的喉结只差一寸,似乎下一秒就要发难。
那小厮吓得直接求饶道:“马参军息怒,我家公子和您夫人没有任何过密的交集啊!”
这话一出,向来好脾气的姜清言都忍不住对他怒目相向,愤怒道:“你住口!廖家就是有你这等恶仆,才把家中子弟带成这般纨绔的性子!”
马蒙原本正要动手,转头见她气得脸都红了,胸脯不断上下起伏,忙安抚性地看了她几眼,示意自己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姜清言这才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廖运辰生平第一次被人拿刀威胁,也被激起了几分义愤,不但没有退后,也没求饶,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大义凛然道:“马参军既然认定了我是蓄意接近这位……夫人,那便直接处决了我,可我倒要问一句,司法参军便有权不经过审理当街执行死刑吗?”
马蒙满脸戾气,没收刀,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没有回话的意思。
那小厮被姜清言的话喝住,一时不敢继续争辩,主子之间的是非纷争,他们起码没有性命之忧,可自己一个奴籍身份的小厮要是得罪官员,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廖运辰见马蒙不说话,还以为他被自己的话问住了,心里又定了几分,继续朗声道:“且不说我并不是你的人犯,你无权抓捕我,即使是人犯,你作为司法参军怎可不经过审判程序直接杀我?这可是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
姜清言见马蒙不说话,伶牙俐齿地怼了回去:“廖公子此话差矣,正因为我夫君是司法参军,就凭你冒犯上官夫人、加上你的小厮当面造谣诽谤于我,我夫君缉拿你回公廨完全合规,至于如何缉拿人犯,要依据现场情况判定,并无司法参军不得动武的法规,我夫君半个字都没提过要当街格杀人犯的意思,你不要自己脑补过头就把黑锅扣在我夫君头上!”
姜清言一顿连削带打,廖运辰被削得目眩神迷,一时被她的好口才震惊,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第一次听到她在他面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虽然是为了怼他……
姜清言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见这人傻兮兮地看着自己,更是不喜,并没有选择得理饶人,而是继续痛打落水狗:“廖公子请不要以己度人,你这种文绉绉的世家公子大概从未见过公廨如何抓捕犯人的吧?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夫君这已经是最温和的一次了,总不能你不会武,就要求我夫君也放下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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