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道:“不叫救护车了,马上送医院!”

尚江生痛得牙缝里挤不出半个音节,黄豆大的汗珠子大颗大颗掉落。

同一个别墅区的沙家老太太起夜上厕所,刚到厕所就听到响声。

她退休前在路政上班,对水泥爆开的声音分外敏感,还以为哪里的路坏了,骂了句豆腐渣工程。

上完厕所出来时,又发现有车辆大半夜的在庄园内部道路上疾驰,正想骂没素质,依稀好像听到有人哭喊什么坚持住的话。

心说有人受伤啦?来到阳台,一眼认出飞奔那车是尚家的。

她孙子沙幼琛曾满脸艳羡地说过,尚江生有辆限量版概念级超跑,售价接近两千万,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专程指给她看过。

老太太回到床上,跟被吵醒的老伴说道:“今天尚家是怎么了?晚上才来了一辆救护车,刚刚好像又有谁受伤了,连120都没时间打。”

老爷子道:“你管人家干嘛。倒是该想想买什么东西去探望炎家小姑娘。今天阿琛又催我了,我看他是真有心。

“下午的时候他说警察已经从山上撤走。这个节骨眼上,咱们更是得去慰问一下。”

老太太撇了下嘴:“都不知道上次人家说她不在山上,连去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拿理由搪塞。小姑娘说不定压根不想见咱们,咱们就不能自觉点?”

老爷子说谁知道山上那些人打什么主意,又会不会诓咱们?那姑娘一看就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她自己的事自己就能做主。

“好女怕缠汉,咱阿琛不差。”

老太太叹气,自家孙子是什么德性,她还能不清楚吗。要是后面对不起人家,不等于人家小姑娘好心帮个忙,还把自个儿终身给帮误了吗。

她犹豫得很,希望看到孙子的更多诚意。

汪心竹与尚江生的车,同时抵达玛莉亚医院。

汪心竹被搬到车上后才醒过来,发现自己流产,整个人都懵了。

完了!恐慌笼罩全身。

她知道自己完了,汪家得来的一切富贵都将溜走。

尚家人利益至上,凉薄自私得都不是人。瞧,知道她孩子没了,尚江生居然都不跟她一起上医院!

汪心竹想哭,却哭不出来,唯今之计是想办法减少损失,在被赶走前捞一笔大的。

医院急诊室门口,汪心竹与尚江生又同时被护士搀扶下车。

汪心竹看见了尚江生,心下略微诧异,原来他有陪自己来医院啊。

但是,眼见好多人在这里,她不想错过难得的机会,还是选择冲过去。

“尚江生,是你昨晚把我打晕,孩子才没的,你好狠的心呐,你是凶手!”

她支起脖子,把布满指痕的脸扬给医生护士们看,哭吼:“还我孩子!你还我…啊!”

拉扯间,汪心竹突然看到了尚江生胯下的一片腥红。又惊又疑:他怎么也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啪!”红姨见她愣住,终于找到机会抽她一巴掌,怒道:“一家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人!”

打完迅速跟上担架车。

尚江生的手术医生弗兰克比汪心竹更诧异,植皮后完美长好的烫伤,竟然整齐脱开。

他忍不住用力揉眼睛,以为自己穿越了,回到了去年冬天。

阵法损毁,反噬来得很快,石棺爆开的一刹那,高速路上狂奔的尚千千立即感应到。

她一头撞在前方靠背上,撞得七荤八素,尖声道:“不可能!”

刘波转过头来问:“大小姐,怎么了?”

“不可能!左……”左先生不是今晚要采取行动吗?

炎娅被他们制成了聚气器皿,肉身埋在公司下面,魂魄炼制成灵池钥匙。

今夜他们要拿“钥匙”去杀炎琅,为什么尚家的聚气阵法反而会破?

为什么!

她不相信左先生会害尚家,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害尚家等于害他们自己。

但是,她更不相信那个土沟沟里长大的什么炎琅,能对付恢复到顶盛状态的左先生们。

刘波听见左,还以为是向左开,左边刚好有叉道,快过了,他猛打方向盘。

“砰——”

尚千千在晕过去时,心里再无侥幸,知道真的是破了,不破,她不可能遭遇车祸……

雅世大厦,老者取下防毒面具,却勒令另两人不许取。

荆震擦亮镜片,低头看去,面前骇然是一具关节被扭成奇怪异形状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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