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肖卫国那双锐利的眼睛在人群之中快速扫视了一圈,但见众人皆沉默不语,似乎还未从方才的话语中回过神来。
稍稍停顿了片刻后,肖卫国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再次开口补充道。
“诸位,此次纺织厂里竟然发生如此性质恶劣、令人发指的案件,这实在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始料未及且痛心疾首之事!
那些英勇无畏却不幸牺牲的同志们,他们的离去让我深感悲痛与惋惜,我对他们怀着深深的敬意与同情。
与此同时,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自己在内,无不对这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请放心,不管是我本人,亦或是整个集团,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一伙丧心病狂之人。
并且在此郑重承诺,定会在合情合理的范畴内,全力以赴地给予死难者家属一个能够令其感到欣慰和满意的交代。”
话音刚落,肖卫国便缓缓向前迈出两步,他那凝重而关切的目光先是停留在王申的妻子马素兰身上,随后又移向另一名女子——王国英的妻子。
稍顷,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语气,尽可能使其听起来更为温和轻柔一些,然后轻声问道。
“听说二位都是这次惨痛事故中的受害者家属,你们现在怎么想的,能和我说说吗?”
肖卫国并没有立刻急不可耐地询问这两个女人为何要殴打刘寡妇,因为他深知此时解决死难者后续事宜才是重中之重。
如此行事,不仅能够最大程度地减轻死难者家属内心深处的抵触与反感之情,还可为接下来双方之间的交流沟通创造出一个相对和谐融洽的氛围。
果不其然,当他将话题焦点率先放置于如何妥善处理死难者的善后工作时,那两名女子以及站在她们身后、貌似为王申和王国英亲属的一群人们纷纷面面相觑。
尽管无人吭声,但每个人脸上原本愤怒激昂的神情都明显有所缓和,不再像最初那般咄咄逼人。
说到底,这场悲剧已然降临,有人不幸丧命乃是命中注定的厄运。
从某种意义上讲,纺织厂在此事件中的责任并非重大至极,真正应当对此事全盘负责的唯有那些穷凶极恶的肇事者而已。
实际上,对于这个道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
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么会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大队部呢?
要知道,如果他们真有那胆量和底气,早就明目张胆、气势汹汹地直接找上门去到纺织厂讨要个说法了。
毕竟谁不知道,纺织厂那边只需轻飘飘地来一句。
“案子还没破呢,目前这状况啥都不清楚”,然后再不痛不痒地补上一句“有事找公安去”,
就能顺顺利利地将责任一把推给当地的公安机关。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彻底陷入僵局了,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会再有。
到那时,纺织厂便能轻轻松松地全身而退,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像这样浅显易懂的事理,但凡脑子正常点儿的人,稍稍琢磨一下就能想得明明白白。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人愿意站出来挑明罢了。
然而此时此刻,肖卫国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这无疑让众人感恩戴德、激动不已。
既然如此,继续闹腾下去显然就没啥必要了。
大家伙儿还是心平气和些,共同商量着如何妥善地解决这件事,这才是最明智、最正确的做法啊!
王申的妻子马素兰与另一名女子王国英的妻子对视一眼,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董事长你好,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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